殺後,終於出手。盤古戰斧劃過漫天的殘影,迎頭劈落。拖刀信手揮出,勁氣化作一堵無形的高牆,隔在他與公羊威揚的中間,隨後一步步後退,任誰都看得出,這種後退絕對不是因為恐懼,很可能是策略上的。
盤古戰斧劈在勁氣牆上,發出刺耳的尖嘯聲。拖刀冷笑著站在三丈外,回頭柔聲道:“清兒,你和小小說清楚了嗎?”親衛隊中並沒有出現他想要的應和,公羊夫人此時已經除去親衛服裝,拉著面無人色的公羊小小正緩緩的向場中走來。公羊威揚整個人如同被雷擊穿,鬚髮一根根倒豎,眼中噴出怒火,胸膛不停的劇烈起伏。在公羊夫人走上比武場中的剎那,正道武林一方發出驚呼之聲,隨後謾罵聲不絕於耳。拖刀毫不介意,迎上前去拉著公羊夫人冰冷的小手,大搖大擺的走到場地中間,冷笑著望向公羊威揚。“看明白了嗎?老婆和女兒都是我拖刀的,當初只是為了小小有個好的前程,否則,憑你這等蠢貨怎麼可能娶到清兒?”拖刀的話象一把利劍刺入公羊威揚的心臟,他猛地後挫了三步,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人彷彿也瞬間老了幾十年。“老婆,你、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公羊夫人嘴唇動了動,臉色蒼白如紙,最終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公羊威揚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目光遲疑的落在公羊小小的臉上,慘笑一聲,著聲音道:“閨女,老爹養育你十幾年,不會連你也不再認我了吧?”公羊小小身子一機靈,雙眼茫然的看著公羊威揚,半晌才悲呼一聲,雙膝跪地,哭著叫道:“老爹……”
任天涯從公羊小小再次出現在比武場中,就已經看出形勢不妙,心中暗罵拖刀不是人,竟然連這等下三流的手段也能想得出來,況且是把老婆拱手送人。他終於明白,當初在小洞天公羊夫人為什麼讓自己放過拖刀,不能下殺手。想來真可笑,以當時自己的功夫,要不是託了公羊小小的福,恐怕現在這一身的骨肉早就餵了蛆蟲。不過,眼前這種情況他還是不能不管,畢竟小小是他的妻子。“影子,你去把小小接回來,那些都是老人之間的恩怨,沒有必要把她牽扯進去,況且,這種事任誰也接受不了。”影子還沒等應聲,場中有發生了變化。只見公羊威揚的目光暗淡下來,仔細的看著自己曾經的夫人,久久才柔聲道:“你的出身從一開始我就清楚,我本來打算用一輩子的時間對你好,讓你淡忘拖刀。我知道自己的脾氣……唉!”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又轉到小小的身上,目光中充滿了慈愛,徐徐的道:“閨女,你還能認老爹,老爹已經很欣慰了,這場比武還是繼續下去吧,老爹只想看到你快快樂樂的生活一輩子。”說完,盤古戰斧緩緩的在他的頭頂轉動起來。
公羊夫人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子不停的著,目光中透出複雜的感情。拖刀陰笑著摟住她的肩頭,卻被公羊夫人默默的掙脫。公羊威揚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鮮血再次從他的嘴角流出,一個男人的心碎或許只有自己才能夠真正的體味得到。公羊小小哭著站起身,手裡抓著撼天斧,虛空劈了過去,絲毫沒有勁氣外洩。眼看著撼天斧也盤古戰斧就要交擊在一起,護在公羊威揚身外的金色光芒突然消失無影,盤古戰斧也無力的墜落在他的腳下,身子如彈簧一般躍起,腦袋迎向劈下來的撼天斧。公羊小小悲呼一聲,小手猛的回收,雙膝再次跪倒在塵埃之中。公羊威揚自殺未遂,仰天長笑,眼角流出血一樣的淚水,悲涼的道:“想我公羊威揚,上承祖業,卻未能把嶺南小洞天發揚光大。如今又落得個家破,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任天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不過,我並不怪你,只要你能今後對小小好一些,公羊威揚已經感恩戴德!”說到這裡,他忽然向著任天涯的方向雙膝跪倒,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所有人都感覺出氣氛不對,影子與虛無掌教及小洞天門下的弟子一起撲了上去,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公羊威揚在挺直脊樑的時候,身外再次被黃芒包裹,只不過這一次是逆向旋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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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威揚……”小小與公羊夫人同時衝向前去。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黃芒中的公羊威揚把最後一點留戀用目光送出,牢牢的鎖定了夫人與女兒,隨即整個身體如煙花一般炸裂,血肉與骨骼沖天而起,化作七彩的光芒,隨即一點點暗淡,一點點消融,甚至連一點塵埃都不曾留下。凡界中鼎鼎有名的小洞天之主,最終用這種方式結束了輝煌的一生!公羊夫人與小小撲倒在公羊威揚站立的地方,四隻手奮力的在空中揮舞著,妄圖能抓到點什麼。拖刀的嘴角不停的抽動,他沒有想到公羊威揚會這麼快的選擇自殺,心中的憤恨一時無處發洩,衝著撲過來的虛無掌教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