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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廳堂之後,眾人依次入了席。
楊戕坐了太子的左側,而桓齊卻在右側。這樣的位置,讓楊戕感覺極是不自在,但是卻無法可依。
趙言德笑道:“今次是為將軍接風洗塵,諸位都暫且不談戰事,待明日清晨,本人再親自向將軍陳述目下戰況,然後聽楊將軍重新部署軍隊,如何?”
楊戕本是客人身份,地位上跟與太子相距甚至遠,自然不能提出異議,只得道:“全聽太子吩咐。”
“如此甚好。”
趙言德笑著,拍了拍手掌,道:“行軍打仗,本是苦悶之事,不過今日既是為楊將軍接風,那麼歌舞之娛,卻是不應少的。更何況,各位將軍此次苦戰,縱然無功勞也有苦勞,理當享樂一番才是。若能擊退蠻夷大軍,回到京城,本人必定會重賞各位的。”
眾人連忙起身稱謝。
楊戕不得不承認,雖然這趙言德並不善帶兵打仗,卻是很能揣摩這些京城來的將士的心思,並能加以利用。或者說,物以類聚,他們都有共同的脾性、嗜好。從這一點看來,楊戕幾乎可以肯定,趙言德起碼是控制了相當一部分的京城軍力。
“鐺鐺!”
一聲接一聲地琴音忽地從夜空中響起,鏗鏘有力,如擊雷鼓,令人熱血沸騰。
此琴音全然不似舒茹的琴音一般空靈悠遠,而是透露出一種狂野、奔放的個性。
或者,這樣的音樂,更能撩撥這些京城來的將領們的心絃,還有他們的慾望。
伴隨著琴音,一眾歌妓從庭院之中緩緩而出。
這些身著薄紗的歌妓顯得異常的放蕩,甚至透過她們那薄薄如蟬翼的輕紗,你還能看見她們身體最隱秘而最富有幻想的部位。她們的玉峰浪臀,更是若隱若現,看得那些將領們如痴如醉。
楊戕若不經意地看了看周圍,發現趙言德的眼中仍然是冰冷一片,似乎對於這些充滿誘惑的女子並無什麼興趣。而桓齊卻是擺著一副欣賞的姿態,表現得很是輕鬆自如。
忽然,琴音越來越急促,而那些女子的動作也越來越狂野,似乎已經全然沒了羞恥之心。不僅如此,那些女子更是輕移蓮步,從庭院慢慢轉入了廳堂,開始以充滿野性誘惑的舞姿和灼熱的眼神挑染著這些血氣方剛的將領們。
有幾個將領都雙眼發紅,閃爍著狂熱的獸慾之光,若非他們知道還在太子府邸的話,只怕就會像以前在青樓一般,立即撲將上去,然後狠命地發洩一番。
楊戕知道,趙言德一直都在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心中不由得好笑,暗道:“莫非他以為用點這些豔舞歌妓,就能讓自己投靠於他麼?”
“停!”
正當那些將領都在醉心於豔舞之際,趙言德卻忽然出言叫停,很隨意地道:“如此庸脂俗粉,低劣舞技,諒也入不得楊將軍的神眼了,難怪將軍對此毫無興趣。不過幸好,本人還有‘法寶’,不至會失了門面,嘿,有請珞璣姑娘。”
不知道“珞璣”有什麼玄妙,那些原本因為失了歌舞而患得患失的將領們一聽這珞璣二字,立即從剛才的失落中振奮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熱的期待。
楊戕正自疑惑這些人的轉變,忽聽見“咚”地一聲,清脆而幽秘的琵琶聲從庭院上空迸了出來,那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雖然聽在耳中,卻好似猛地擊在了人的心中,擊起一層層的漣漪。
眾人如同著魔一般,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急欲尋找伊人的芳蹤。
桓齊也不能再擺出那副隨意欣賞地姿態了,而是變得跟其他人一樣,充滿灼灼的熱情,不能自已,唯一不同的是,他還能剋制住他自己的情慾。
趙言德卻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他只是顯得有少許的興奮,眼光落在了楊戕身上,看他是如何反應,當他看見楊戕的那副表情的時候,臉上立即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楊戕的表情,甚至比其他人更迫不及待,在趙言德眼中,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個頭一次上青樓的急色鬼。不過趙言德卻有所不知,楊戕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楊戕從那琴音之中,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有一種潛伏的東西被激發了出來,似乎這帶著魔力的琴音,正是一個引子,引發了楊戕體內潛藏的某些東西。
楊戕有所不知,這珞璣所彈奏的曲子正是勾人魂魄的天魔音,乃是趙言德專門用來迷惑楊戕所用,楊戕先前所飲之酒中,早已經被下了催情迷性之藥,趙言德想借助珞璣之力,以天魔秘音來催發楊戕體內藥性,以此來控制住楊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