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妻室……”
“住口!”
甄善公主忽然打斷桓齊地話道,“桓齊,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雖然本宮與你乃是自幼相識,對你也敬重有加,但卻並非說你即有權利干涉起本宮的事情。楊將軍的事情,本宮自會處理,莫非太子沒有告訴你嗎?你先退下吧。”
“但……是,公主。微臣告退。”
桓齊還待要說什麼,但是看見甄善公主眼光生寒,哪裡還敢出言冒犯,只得告退。
桓齊鐵青著臉出了太子府,心中簡直怒不可竭,此刻他恨不能立即將楊戕碎屍萬斷。桓齊自下就鶴立人群,不僅才識過人,又兼文武雙全,儀表堂堂,而且家世也是顯赫之至,雖然他表面上對任何人都謙遜有禮,但是心中卻是一副“天下英雄,舍我取誰”的態度,先前見到楊戕,本想擺出一副“識才、用才”的態度,可是後來發現自己跟楊戕比起來竟然差距越來越遠的時候,他的心性就開始轉變了,尤其是公主的到來,跟讓桓齊喪失了理智,發誓要除去楊戕這心腹大患。
桓齊利落地跨上馬背,面容冷峻之極,自言自語道:“楊戕,這都是你逼我的。不過,看在我們兄弟一場,我會把你的葬禮辦得風光一點的。”
“嘶!”
戰馬一聲嘶鳴,載著桓齊消失在長街盡頭。
第二十九章 失算
三日後。
此時,正是黎明時分。天地才剛剛從黑暗中醒來,一絲光亮從東方的地平線乍起,蔓延到整個天地間。
中原軍隊已在蕪城外二十里處紮營安寨,整兵列陣。攻城之戰,勢在必行。
楊戕立於大軍之前,遠遠望著蕪城上蠻夷旗幟,心中感慨不已。若非先前因李延廷賣城求榮,蕪誠又豈能陷落,然而歸根結底,此事卻又是太子跟庸王之間的暗鬥所至,是是非非,究竟誰能說清。
身後,紅日終於露出了一角。
楊戕收懾心神,大喝道:“出發!”
頃刻之間,鐵甲錚錚,鏗然有聲,沖天的殺意迅速瀰漫了整個大地,呼嘯著向蕪城席捲而去。
太子趙言德與甄善公主,連同數千的親衛,緩緩地跟在隊伍後面。太子雖然是主帥,但是攻城乃是極其兇險之事,他自然不能以身犯險,所以只是陪同皇妹一起來督察戰事。
趙言德道:“皇妹,戰場之上,兇險無比,不如你還是回城歇息,靜候佳音吧,一旦你有什麼閃失,我可無法想父皇和皇后交代啊。”
甄善公主在車內說道:“前面有數萬大軍,身邊還有數千的親衛,難道還能出什麼差池不成?常聞楊戕此人,在戰場之上豪勇無匹,今日他既為先鋒,想必是有些看頭了。”
趙言德笑道:“皇妹還是不要看的好,這刀光箭影,血流成河的景象,看了會做噩夢的。尤其是那楊戕,你還是不要看的好,聽說上次他斬殺蠻子的情形,讓身邊的好幾人看得都發吐了。”
甄善公主淡淡地回道:“如此的話,豈非是更有看頭?”
趙言得無奈,只得對身邊的將士道:“保護好公主,若有閃失,就要你們的命!”
大軍此刻已開至蕪城五里之內。
楊戕高聲道:“擂戰鼓!”
“咚!咚咚”
隨著戰鼓聲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急促,楊戕當先縱馬狂奔,向蕪城那高高地城牆衝去,同時大聲吼道:“殺!第一個衝上城牆者,賞千金!”
潮水一般的中原的大軍向蕪城湧了過去。
此刻晨日剛剛衝破了雲層,一片亮光從大軍身後照射開來,似在向那些開始驚慌的蠻子們預示著什麼。
如雨點一般的勁箭從牆頭上射了下來。蠻子的長弓射程和力道都十分厲害,士兵的甲冑根本無法阻止其穿透,楊戕周圍計程車兵紛紛中箭倒地。
然而這長弓卻有也其弱點,那便是速度。無論是上箭、拉弓的速度,比之中原弓箭,都慢了不少。
楊戕一邊撥開射來的勁箭,一邊猛地將身下的“玉蹄朱龍”催至極限,人馬合一,當先向城牆處衝去了。只要衝上牆頭,然後開啟城門,此戰就註定了勝利,並且能將傷亡減至最低。
頃刻之間,一人一馬就衝至了牆下。
楊戕在馬背上用腳一點,人如大鳥一般,猛地向牆頭飛去,在離地五丈之處,眼看就要力竭,只見他手中長槍在牆上一刺,然後順勢一挑,人再次騰起,向牆頭按落。
遠處觀望的甄善公主讚道:“楊戕果然是豪勇之人,無論這膽量,還是這身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