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這些差異都是正面的。鏡中的舒茹,比之以前的容貌,竟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在臉形上,楊戕保留了舒茹原來的大致形狀,但是楊戕又融合了草原上見到的那個奇異女子錦繡以及甄善公主的一些容貌,所以舒茹現在的臉蛋,實在是能讓任何人生出驚豔的感覺。即便是楊戕,陡然看見舒茹的容貌,也不禁為之驚歎,想不到這件出自他手中的“藝術品”,竟然是如此美麗動人之極。
“這真的是我嗎,我沒有看錯吧?”
舒茹仍然不能移開她的視線,對鏡子中的那個“自己”看了又看,不敢相信她的臉蛋不僅能復原,完全看不到任何疤痕,而且還能比以前更明豔動人,這叫她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呢。
楊戕見舒茹如此高興,說道:“今日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舒茹,以後你就不用再為這臉上的傷痕而煩惱了。”
雖然楊戕從來不見舒茹為了臉上的傷痕而傷心,但是她終歸是女兒家,哪裡會不愛惜自己的容貌,想必都是獨自傷神罷。不過今次治好了她的臉蛋,楊戕總算是不用再心有愧疚了。
舒茹過了好一陣,終於才平復了心情。忽而,她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將軍,舒茹有一事相求。”
楊戕笑道:“何事說得如此鄭重,只要我能使得上力的,自然會全力助你的。”
舒茹道:“將軍,舒茹知道你現在已經功成名就,也就要迎娶夫人過門了。舒茹別無他求,只希望將軍能讓舒茹做你們的丫鬟,服侍夫人和將軍一輩子。”
楊戕驚道:“此事萬萬不能。如今你容貌盡復,理當尋得一個好歸屬才對,豈能委屈你來做家中的丫鬟。”
舒茹堅決道:“舒茹風塵出身,好不容易才得將軍之助,脫離了苦海。更難得將軍向來以禮相待,又不視舒茹為下人,對舒茹實在是恩重如山。若非有將軍,只怕舒茹一則仍舊倫落風塵,又或仍然是一個醜女……總之,望將軍萬萬莫要將舒茹趕出府中。”
舒茹急急地說道,實在是聲淚俱下。楊戕無奈,只得道:“既然舒茹你不願意,那此事日後再議罷。”
舒茹破涕為笑,道:“多謝將軍。”
說著,舒茹又連忙過來為楊戕斟茶。楊戕嘆道:“舒茹你對目下的狀況,仍然不甚瞭解。我雖然說是功成名就,但是卻反而不如以前來得自在逍遙,在這京城之中,總是讓人覺得縛手縛腳,舉步唯艱。本來,我就應該準備迎娶之事,但是卻偏生有諸多的無奈,讓我不得不緩上一緩。”
“誰還能干涉將軍你的婚事麼?”
舒茹一臉的愕然,顯然楊戕目下的複雜處境,她並不瞭解。在她看來,禁軍統領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官位了,現在的楊戕應該是意氣風發才對。不過,她望了望楊戕,發現他一臉的無奈絕非做作,的確是有感而發。於是,舒茹又道:“將軍,你也不用擔心,縱然朝中有人跟你作對,但是不是還有庸王殿下麼?對了,還有甄善公主,她也一定會幫你的。”
楊戕知道舒茹定然無法理解到現下他的處境,便道:“舒茹你也不用為我擔心,此等事情我自然會一一解決的。嘿,為官莫非還能比沙場殺敵更難麼?”
忽然,楊戕聽見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向這大廳而來。以楊戕的耳力,立即分辨出這是女子所發出的足音,似乎有一群女子正從走廊過來。
楊戕的府中只有少數幾個丫鬟而已,所以他立即大致猜想到來人是誰了。
楊戕對舒茹道:“快去準備點好茶端來,有貴客光臨了。”
說著,楊戕起身想門外迎了去。
來人果然是甄善公主,身後還跟幾個宮女和一群護衛。
楊戕行禮道:“末將參見公主。”
甄善公主道:“楊將軍不必多禮。今日我叫那些守衛不要通報於你,想不到仍然瞞不過你那靈敏的耳朵。”
楊戕將甄善公主迎進了客廳,只有兩個宮女跟著她進了客廳,其餘的宮女和護衛就在門口候著。
不一會,舒茹將茶送了上來,她正要退去,忽然聽甄善公主道:“慢著。”
舒茹一聽,嚇得差點把托盤掉在地上,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什麼地方冒犯了公主,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甄善公主見狀,笑道:“小丫頭,莫非是本宮嚇著你了麼?起來說話吧,本宮忽然想問你幾句話。”
舒茹起身,垂頭道:“不知公主有什麼吩咐?”
“抬頭讓本宮看看。”
甄善公主笑道,仔細地看了看舒茹的樣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