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山間迴響,經久不息。
所有的人忽地呆了。
因為面對這黃衫女子的全力一擊,楊戕竟然並未以長刀格擋。
當然,沒有人認為他是沒有格擋的時間。
一道亮光從楊戕的胸膛劃過,然後呼嘯著沖天而起。
連那黃衫女子也不禁呆了,面前這個讓她看不清深淺的醜男子,竟然敢以血肉之軀擋她發出的罡氣。
楊戕之所以如此,乃是為了險中求勝,否則就算是勝了這黃衫女子,鳳溪境的弟子傾巢而來,足夠將自己碎屍萬段了。當滿月形的劍罡擊向楊戕身體的時候,他以迅捷無比的身法飛退三寸,恰當好處地劈開了罡氣的鋒芒,然後再以胸前的神獸甲冑硬擋了罡氣的餘威。
趁著那黃衫女子驚駭之計,楊戕手中的長刀卻停留在她面前三寸之處,淡淡地說道:“勝負既然已經分曉,姑娘當不會再阻攔在下了吧。”
說吧,楊戕收回了手中的“刀”。他知道這女子極其心高氣傲,此次落敗之後,暫時不會為難自己了。
楊戕正要帶著楊晃和翼人們離開,忽然山間傳來了一陣仙樂之音。
“八成又遇到了麻煩。”楊戕心中大嘆倒黴,“只聽這音律之聲,就知道必定是鳳溪境的重要人物出來了,否則也不會如此的講究排場。”
果然,頃刻之間,山間飛來了數道劍光。
為首之人乃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顯得極其的有尊貴不凡,卻又頗有幾分仙姿。
此女看起來不過三十四歲年紀,但是真是年齡卻是無從推敲。
“掌門。”一眾鳳溪境的弟子齊聲恭敬地說道,只聽得楊戕心頭髮麻,並且飛速地轉動腦子,以謀求脫身之計。
她首先掃視了楊戕等人,然後目光落在了黃衫女子身上,柔聲說道:“鳳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傅。”那黃衫女子說道,“這幾人無端闖入山中,好是無禮,所以徒兒才想要教訓他們一頓。”
華服女子一件徒弟的神情,就知道徒弟吃了一點小虧,不過由此也見來人的修為異常的了得。
華服女子盯著楊戕,異常平和的問道:“本人鳳溪境秋逸心。先前閣下對頑徒手下留情,逸心在此謝過了。不過,鳳鳴山終究是我鳳溪境所有,尋常人等,若無我鳳溪境的允許,卻是萬萬不能亂闖的,莫非幾位不知道這仙界的規矩嗎?”
楊戕道:“我只知道鳳溪境雖然位列仙界八大流派,但是卻從來不過問干涉其餘流派的事情,儼然有與世隔絕的味道。原本以為鳳溪境之人,都應該是隨和的有德之士,想不到卻對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秋逸心平靜地說道:“我們鳳溪境的弟子,都是來自仙界的悽苦女子,所以並非是什麼有德之士,若非先前見你對小徒手下留情,我早就下令門人將你等碎屍萬段了。雖然我鳳溪境弟子不喜歡干涉外人之事,但是也不歡迎外人來擾亂。”
“既然如此,那我等現下就離開此地。”楊戕連忙說道,準備帶楊晃等人離開。
秋逸心道:“你自然是可以走,但是那人卻不能走。”
說著,秋逸心指了指楊晃。
楊戕只看了楊晃的神情,就知道為何秋逸心不讓楊晃離開了。因為這傢伙的神情委實太過下流,就連楊戕也恨不得將他扔下鳳鳴山的萬丈深淵之下。
但是楊晃一死,楊戕的計劃豈非立即化為泡影,楊戕飛速地轉動腦子,思索解決的辦法,忽然目光落在了秋逸心旁邊的弟子身上。
那女弟子手中提著一個花籃,而花籃中所放之物卻是一些草藥。
楊戕此刻已經精研青囊書,只是一聞那藥草的氣味,就已經辨別出其名字和藥性。
心念一動,楊戕立即有了一個想法,“秋掌門,不知花籃中的草藥,可是有駐顏之功效?”
“不錯。”秋逸心隨口答道,然後奇道:“原來你也懂得這歧黃之術。”
“略通一二罷了。”楊戕淡淡地說道,然後說出了花籃中的草藥名字和功效。
秋逸心大奇,說道:“看來先生並非是略懂一二,而是精於此道。卻不知先生有否興趣,到棲鳳峰上嚐嚐清茶?”
楊戕道:“只要秋掌門大量,不為難我這同伴,那在下自當奉陪。”
楊戕看得分明,這秋逸心雖然駐顏有術,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神仙之軀,經歷了千百年的歲月之後,臉頰和眼角都已經有了微小的皺紋,楊戕便猜測這草藥乃是她為了駐顏所用。
但是要論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