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知道是不是暗器所傷了?”慕容殘月突然將頭髮往肩頭一甩,抬手朝莫寒風受傷的手臂抓去。
莫寒風沒料到慕容殘月會突然來這樣一手,坐在那裡連閃躲的地方也沒有,眼看慕容殘月的手已到身邊,他眸中一慌,手中內力驟然而起,抬手就朝慕容殘月打去。
卻——
他還未出手,唰唰兩聲,幾片金黃的花瓣已朝慕容殘月飛了過去。
慕容殘月被幾道金光晃得眼前一花,定眼一看,見是幾片花瓣,他臉色一變,大手轉了方向,想去接住花瓣,卻沒曾想花瓣的速度無比之快,直逼他胸口而來,想接已經晚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一個翻身,以圖躲開花瓣的襲擊,誰知他再回身之時,那幾片花瓣仍舊如影隨形,他趕緊朝身後退去,卻撞到了雕花木架上。
後路被堵,花瓣就要刺入胸口,他只得揚袖一掃,幾片花瓣被掃開,疾速朝橙衫錦衣飛了過去。
錦衣嚇得呆住,動也動彈不得,橙衫見狀趕緊拉住她跳到一邊,花瓣從眼前擦飛而去,劃斷一縷髮絲,再劃斷紫紗,扎進牆壁。
——髮絲垂地,紫紗飄落,牆破灰飛。
橙衫大驚,複雜地看向玉綰。
雖沒被花瓣擊中,慕容殘月胸口卻一陣洶湧,本就重傷在身,剛剛又強行動用內力,強壓在體內的血液就要衝口而出。
他暗自調息,再次將其壓下,眸光一狠,掃向朝他出手的白衣少女。
玉綰仍舊坐在桌前,泰然自若,唯獨眸子冰冷:“我爹的傷是你說看就可以看的嗎?”你還沒有資格動他!
“月公子難道手又癢了?”莫寒風懸著的心微微一鬆了,在無人察覺之下散了內力,端坐桌前,平靜如常。
守在門外的兩名黑衣女子聽到動靜就要衝進來,被慕容殘月一個眼神阻了回去。
慕容殘月一身戾氣,走向前幾步道:“不過一月不見,玉綰姑娘的暗器竟如此出神入化……”他朝牆壁上那幾片嬌嫩花瓣掃了一眼,繼續道:“連這小小的花瓣也能成為你手中奪命的暗器,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承蒙謬讚,愧不敢當。”玉綰冰冷回道。
剛剛她不過是想擋開慕容殘月看莫寒風的傷口,並沒對慕容殘月下殺招,否則他今日能躲開那花瓣嗎?
看著玉綰清冷淡定的小臉,慕容殘月怒意橫生,若非今日他受了傷,豈會被那幾片花瓣弄得如此狼狽?
四目相對,同樣絕美得讓人不忍直視的臉,如同鏡子一般照著對方,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味道,壓抑極了。
“喲,這是怎麼了?”秋芙蓉詫異而來,看到地上斷裂的紫紗,又在玉綰和慕容殘月之間轉了轉眸子,這是又打起來了?
她今日著一襲水粉色軟羅抹胸,胸前繡了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外披真絲手織水衫,素色腰帶扎束,一條粉白相間的無花拽地裙,說不出的嫵媚迷人。
一直在用美人居的天然面藥,原本就白嫩的肌膚此刻更是水潤透嫩,往人前一站,彷彿雙十華齡的女子,別有一番風韻。
慕容殘月見她前來,甩袖轉身,滿身怒火更甚。
秋芙蓉臉上的笑容一滯,她沒得罪這尊佛爺吧?這擺的是哪門子的臉子?
玉綰淺淺起身,雲淡風輕道:“沒什麼,有人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在這炫耀罷了。”
秋芙蓉看了慕容殘月一眼,呵呵笑道:“玉綰姑娘別介意,損壞了什麼我芙蓉閣照價賠償。”
“豈敢讓秋老闆賠償?堂堂聖都第一莊的莊主可是財大氣粗,區區幾兩銀子,會拿不出來嗎?”玉綰看著那白衣男子冷道。
秋芙蓉和慕容殘月皆是一驚。
“玉綰姑娘如何知道他是聖都第一莊的莊主?”秋芙蓉詫異問道,髮髻上的芙蓉髮簪都閃了一道驚光。
玉綰看了秋芙蓉一眼,膚若玉脂,聲如清泉,答:“秋老闆所送之白玉琉璃錦乃是遠邦貢品,聖顏國僅有三匹,當今天子分別賜給了兩位寵妃和第一莊的莊主,此事但妨去過聖都的人都知道。
恰巧常來我這買面藥的趙月兒、葉青青兩位姑娘,往來聖都頻繁,我便隨口問了問,經兩位姑娘描述,第一莊的慕容莊主,喜著月白華衣,衣上繡有殘月圖紋,一手暗器無人能敵,張狂不羈,目中無人,不正與他一般?”
慕容殘月看向玉綰,原來那日他前來買面藥,玉綰早已猜到他的身份,她是故意詐他一百兩的,可惡!
秋芙蓉暗歎玉綰行事小心謹慎,原來已將白玉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