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哥做什麼?”
玉綰父女傷了她哥哥,第一莊還沒找他們算賬,玉綰倒先衝到第一莊來殺人了?
豈有此理!
“我再說一遍,叫慕容殘月出來!”玉綰向前一步,聲音大了幾倍,如冰箭般,直刺眾人耳膜。
一群護衛也跟著走了一步,緊張的看著玉綰,生怕她傷了慕容嘵風,若慕容嘵風有半絲損傷,他們必死無疑。
秋芙蓉趕緊向前問道:“玉綰姑娘,發生什麼事了?”她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身子打了個寒戰。
“發生了什麼事?”玉綰冷冷掃向秋芙蓉:“慕容殘月卑鄙無恥,抓走了莫寒風,你們最好是放了他,否則,我敢保證,第一莊今日必定血流成河!”
慕容嘵風氣得大喝:“你胡說,我哥重傷在床,怎麼可能去抓你爹?”
這幾天哥哥才勉強能下床,半步也沒出過第一莊,這個瘋丫頭,竟然跑來誣衊哥哥。
“玉綰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秋芙蓉拉了慕容嘵風一下,和氣問道。
慕容殘月雖然高傲狂妄不可一世,但絕對不是卑鄙下流之人,他若要報仇,定是明目張膽找莫寒風,不會暗地裡將他抓走。
“我們剛來聖都,除了慕容殘月沒有別的仇家,不是他還會有誰?堂堂聖都第一大莊,竟是一群敢做不敢當的孬種,你們既然要維護慕容殘月,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話間,手指上已夾了幾片花瓣,就算覆滅這第一莊,她也要救回莫寒風。
“住手!”慕容殘月的聲音響起。
玉綰抬頭看去,見慕容殘月從迴廊走了過來,一身月白錦袍,卻並無以前的華貴光澤,滿身的病氣虛弱,俊臉上也盡是憔悴蒼白,走路的步子不快,亦顯沉重,顯然傷還未好。
慕容嘵風趕緊衝過去:“哥,大夫說你……”
慕容殘月揚手阻了慕容嘵風的話,揮退護衛,徑直走到玉綰面前,眸光犀利地看著她。
玉綰亦看著他,眉目間盡是森寒殺氣:“慕容殘月,你敢出來了?”
“本莊主如何不敢出來?”慕容殘月負手而立,滿身高傲。
玉綰冷喝:“卑鄙小人,明著打不過莫寒風,卻暗地裡抓了他,我勸你趕緊將他放了,否則……”
她並沒說下去,而是朝身後的屍體看了一眼,眸子冰冷森寒。
慕容殘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眉頭瞬間擰起:“玉綰,本莊主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跑到我第一莊來殺人?”
上次被玉綰父女打傷,他沒有讓東方傲治他們的罪,是因為那是他和玉綰的私人恩怨,而且他技不如人,再治他們的罪便顯得他太小人。
如今玉綰衝到第一莊來殺人,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第一莊是太皇所賜,玉綰如今冒犯的是太皇,就算他不計較,東方傲也會治她的罪。
“我再活五百年都不會膩,反而是你,慕容殘月,你是一天也不想多活了?”玉綰絲毫不懼慕容殘月的怒火,狠狠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了莫寒風!”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怕什麼死?但誰若敢傷莫寒風,她就是死也要先把傷莫寒風的人殺了!
慕容殘月咬牙切齒:“本莊主沒抓莫寒風,他不見了與本莊主何干?反倒是你,私闖第一莊行兇,本莊主今日就把新仇舊賬一併與你算了!”說罷朝空中喚道:“春花秋月,給本莊主將她抓起來。”
立即有兩名黑衣女子從天而降,身後跟著無數名同樣身著黑衣的女子,咣地一聲拔了劍,就朝玉綰殺去。
刺耳的拔劍聲刺得眾人耳膜都顫了顫。
玉綰眸子狠光炸現,既然慕容殘月不肯交出莫寒風,她今日就血洗第一莊!
秋芙蓉見慕容殘月將訓練多年的暗衛都調出來了,心中一急,上前道:“殘月,你們真的是……”
“這是怎麼了?”文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秋芙蓉的話,亦止了雙方的殺戮。
玉綰轉頭看去,見文安帶著舞文弄墨快速朝她走來,一襲冰藍錦袍,溫文爾雅,如同一道溫暖陽光。
文安走到玉綰面前,朝她溫和一笑道:“何事讓玉綰姑娘如此大開殺戒?”
“慕容殘月抓了莫寒風!”玉綰冷冷回道。
昨日多虧了文靜,美人居才能有生意,玉綰還是願意和文安說幾句話的。
文安面上並不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否則不會急急趕來,誰知還是來遲一步,玉綰已經下了殺手,太皇和東方傲那裡,怕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