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吃晚飯的時候莫寒風不在,玉綰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飯菜很香,但她就是吃不下,隨便喝了兩勺子魚湯就站起身來。
“小姐,是不是菜不合你的胃口?你今晚怎麼吃得這樣少?”錦衣緊張的擱了碗筷起身,她吃著挺不錯的呀!
橙衫也站起身來,小姐今天是怎麼了?
玉綰搖頭:“興是太累了,沒什麼胃口,我去房間躺一下,佐料送來了後,你們清洗好再叫我。”
“是,小姐。”錦衣橙衫趕緊答道,心中卻想著,等會給玉綰溫著飯菜,研製完面藥再端給她吃。
玉綰朝門外看了一眼,轉身去了後院。
回房後,徑直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莫寒風溫柔寵愛的笑容,還有莫寒風那句:“睡吧,小綰,爹在旁邊看著你睡著再睡。”
玉綰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意識慢慢模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錦衣橙衫吃完飯後,幫玉綰把飯菜端到廚房去溫著,然後把碗筷洗了,又整理打掃了一番,這才聽到千粟糧油鋪的夥計在敲門。
兩人開啟門,讓夥計把貨送到後院。
夥計正要離去,橙衫喊住他問:“我家公子可是在你們鋪子吃晚飯?”
“這個我不知道,老闆娘只是讓我送貨過來,我現在晚飯還沒吃呢。”語氣中透著幾絲埋怨,他都收工回去了,千粟還把他叫回來送貨。
“這樣啊?”橙衫趕緊道:“那你回去吃飯吧,麻煩你了。”
夥計點頭離去。
錦衣見橙衫這麼緊張,勸道:“不用擔心,公子的武功那麼厲害,連那個什麼莊主都打不過他,公子一定是在千老闆那吃晚飯了。”
“說得也是,我們趕緊去清洗原料,小姐還等著用呢。”橙衫放下心來,莫寒風的武功確實很厲害,應該不會有事。
兩個丫頭將該挑的挑了,該洗的洗好,然後放著晾乾,去叫玉綰。
錦衣輕輕敲了敲門,喊了玉綰幾句,房間沒有人答話。
“小姐太累了吧?睡得很沉,要不我們明天早上再叫她起來研製面藥?”橙衫不忍叫醒玉綰,要是莫寒風在,也一定不會讓她們在玉綰睡覺的時候叫她的。
錦衣同意:“這樣也好,我們先去睡,讓小姐好好休息。”
夜深人靜,萬物俱寂。
玉綰在做夢,夢裡肖學海拿著槍指著她的眉心,狠毒地對她說:“玉婉,其實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愛的是她。”
手指著的地方,一個身著大紅披風的女人,妖豔而嫵媚地朝她笑。
玉綰想開口罵這對狗男女,可是嘴像被人用膠水粘住了一樣,張不開。
“你的存在影響我和她的感情,你還是死吧!”肖學海詭異一笑,朝她開了槍。
眼看著子彈直射眉心,她下意識地想躲開,身子卻像定住了一樣,動也動不了。
字彈就要穿過眉心,必定頭爆血流。
突然——
莫寒風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高大的身子擋在了她面前,為她擋去了那顆子彈。
子彈打進了莫寒風的眉心,血濺三尺。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滿臉血紅,卻笑得極為溫柔,他說:“小綰,爹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半分。”然後慢慢倒了下去。
玉綰又驚又慌,想叫他開不了口,想去扶他,身子動不了,急得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
“莫寒風!”她從驚夢中醒來,徑直坐了起來,印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間,她這才發現,原來那只是一個夢!
她鬆了口氣,還好是個夢……可是為什麼那般真實?
夢裡莫寒風滿臉是血地朝她笑,然後痛苦地倒在地上,她的痛,她的慌亂,她的害怕,她現在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好像印在腦海中的一樣。
她從沒這樣怕過,可是見莫寒風為她擋去子彈時,她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好像誰伸手從她身體裡活活將她的心掏走了一般,痛得令她窒息。
“小姐,你醒了嗎?”錦衣怯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玉綰這才想起來,她昨晚回房睡下後便沒有起來,而此時天已大亮,面藥還沒研製,今天怎麼做生意?
玉綰穿好衣服,開啟門出去,見橙衫錦衣一臉緊張地站在外面,見到她出來,趕緊請罪:“小姐,對不起,我們睡過頭了。”
“昨晚為什麼沒叫醒我?”玉綰語氣中有絲怒意,不過是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指望她們能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