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會生皇子?誰說本宮的皇子會當皇帝?誰又說弟弟會殺你?”
是誰在挑撥她和東方賢的關係?好狠毒的心思。
“靜姨。”東方賢沒有回答文靜的話,撲進文靜懷中大哭起來:“賢兒可以不當皇帝,但賢兒不想離開靜姨,無論以後是賢兒當皇帝還是弟弟當皇帝,靜姨可不可以都像現在這樣對賢兒好?”
他從小沒有母親,父皇縱然寵愛他,宮中的妃嬪還是想方設法地對付他,以求她們能生下皇子取代他地位,只有文靜,她會真心地對他笑,無私地對他好,還會像娘一樣喚他賢兒,他可以不當皇帝,但他不想失去文靜的關懷。
文靜趕緊讓詩棋書香退下去,然後輕輕拍著東方賢的背道:“賢兒乖,靜姨向你保證,無論將來如何,我們之間的感情都不會變,我永遠是你的靜姨,別難過了,你難過靜姨也會難過的,靜姨難過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你不會想讓靜姨的寶寶受傷害吧?”
“不,靜姨的寶寶是賢兒的弟弟,賢兒要保護靜姨,保護弟弟。”東方賢趕緊從她懷中起來,掛著淚珠道。
文靜溫柔一笑,給他擦去眼淚,捏了捏他好看的小臉:“這樣就對了,你是男子汗了,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能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知道嗎?”
“賢兒能分事非,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賢兒只是太在意靜姨,所以才……”他小臉紅紅的,連忙低下頭去,這會兒倒像個孩子了。
文靜感動極了,拉著他起身,兩人坐到床上,像母親教孩子一樣道:“你一定要好好跟文先生學習,文先生才高八斗,學識淵博,對你雖然嚴厲,卻也是為了你好。”
“賢兒知道,賢兒的才學將來一定會超過文先生的。”東方賢自信滿滿道。
文靜笑了笑,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愛吹牛。
東方賢想到什麼,看著文靜道:“靜姨,剛剛賢兒來的時候看到詩棋和書香在倒東西,是什麼?”
文靜笑容一滯。
……
“母后,您怎麼樣了?”東方傲來到福壽宮,坐到沐嫣的床邊問道。
沐嫣披頭散髮靠在床頭,未施粉黛,一張臉無比蒼白,眼角和眉心爬滿了皺紋,蒼老不已。
她看著東方傲,氣道:“死不了!”
東方傲從沒見到沐嫣如此醜陋的一面,眸中閃過一抹厭惡,卻並未表現出來,讓宮婢端來膳食,要親自喂她:“既然沒事就吃點東西,沐顏是罪有應得,您不必太難過,身子重要。”
“沐顏罪有應得,沐家呢?”沐嫣推開東方傲手上的膳食,怒氣質問:“沐家的賀禮是不是你做了手腳?你是故意要打壓沐家的是不是?”
誰都以為她是為了沐顏病了,卻沒有人知道,她是聽到了東方傲要剷除沐家的話而病,東方傲怎麼能這樣對沐家?
東方傲眉頭一擰:“母后在說什麼?貢品一事朕毫不知情,案子還在調查之中,結果如何朕也不知道,朕如何打壓沐家?”
“呵呵,不知道?好,既然皇帝不知道,那本宮問你,如果真的是沐傢俬扣貢品,你打算如何?”
東方傲將膳食放回宮婢的托盤中,站起身,滿身威嚴道:“依法處置!”
“好一個依法處置。”沐嫣掀被而起,連鞋子也沒穿,光著腳走到東主傲面前,看著他怒道:“真沒想到,皇帝是個亙古明君,既然是依法處置,那為何文安等人御前出手,玉綰私闖皇宮,忤逆本宮,對太皇不敬,這種種你不依法處置,而沐家,你的親舅舅,你卻要依法處置,你說說,這是何道理?”
東方傲拽緊拳頭:“太后,一碼歸一碼,玉綰是何身份你應該比朕更清楚,文安等人出手是為了保護皇家血脈,功過相抵,可以不究,玉綰從小流落民間,受盡苦難,性格使然,律法不外乎人情,亦可不究,而沐家位居人臣,手握聖顏國半壁兵權,身為太后母族,知法犯法,整個聖顏國人盡皆知,朕若不依法處置,朕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好,很好,本宮十二年來任皇上大權大握,為所欲為,今日竟敢如此教訓本宮,忤逆本宮,本宮若知你這般不孝,當初便不該把你生下來,更不該把你扶上帝位……過河拆橋,東方傲,你與你父親毫無兩樣!”沐嫣氣極敗壞道。
東方傲冷笑:“太后在說朕和父皇之前,可有反省過自己?”
沐嫣臉色煞白。
東方傲的意思是,是她這個母親逼他過河拆橋,如此不孝的?
“太后既然無礙,朕還有政務要處理,先走了。”說罷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