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臉怎麼會成了這樣?”白氏跟出來急問。
沐恩也道:“小女的臉何以無故成發這般?”
常百草察覺到莫寒風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沉思了片刻,對沐恩道:“沐二小姐除了面上長了疹子外,身體其它地方皆完好無損,不知草民可否看看沐二小姐平日所用之物?”
白氏趕緊讓香草百合拿出沐月平日的胭脂水粉給常百草看。
這時,沐月卻走出來道:“不用看了,我知道我的臉是怎麼回事了。”
她披頭散髮地站在那裡,臉上盡是紅疹子,有些流著血,有些紅腫著,淡淡的燭光下,無比嚇人。
香草青荷根本不敢看她,低著頭身子還有些抖,二小姐雖然比不得大小姐貌美,可也是極好看的,今天卻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好可怕!
“女兒,你說什麼?”白氏趕緊走過去扶住沐月急問。
沐月拽著拳頭咬牙道:“今天下午,孫府三小姐送了一瓶美人居的面藥過來給我,我用過之後臉就成了這樣,定是美人居的面藥有毒才將我的臉弄成這樣!”
莫寒風眉頭一跳,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孫府?月兒,你的意思是孫府的人把你害成這樣的?”白氏大吃一驚,孫府的人為什麼要害她的月兒?
沐恩負在身後的手也拽成了拳頭,孫立同,你敢害我的女兒,我饒不了你!
常百草問沐月:“二小姐可否讓我看看那瓶面藥?”
“青荷去我妝臺上把那瓶面藥拿過來給大夫瞧瞧。”沐月朝青荷命道。
青荷趕緊去妝臺上把面藥拿給了常百草。
常百草開啟小瓶聞了聞,又倒了小些出來看了看,最後用手指頭沾了一點嚐了嚐,然後道:“這面藥無毒,應不是至二小月容貌至此之物。”
沐月臉色一變,不是面藥的問題?怎麼可能?
白氏急了:“不是吃了那臭東西中毒,也不是這瓶面藥的問題,我女兒這是怎麼回事?”
常百草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問:“沐二小姐可否對什麼物過敏?看你臉上的疹子,應是對什麼東西過敏所致,要是尋到過敏物便可對症下藥。”
“我從小到大沒有對什麼物過敏的。”沐月道。
白氏也點頭:“對,我女兒身體極好,從來沒有對什麼東西過敏的。”
“那酒呢?”常百草在面藥裡嚐出了酒的成份。
沐月答道:“我姐姐沐妃娘娘就對酒過敏,向來滴酒不沾,但我飲酒,無事。”
常百草擰了眉頭,這是他行醫多年來,從未遇到過的奇怪現象。
“好癢!”沐月臉上一陣一陣地癢,剛好了一會兒,這會子又癢起來了,她一個勁地抓撓起來。
常百草勸道:“二小姐勿要用手撓抓,否則就算醫治好了,也會留下疤痕的。”
“哎喲女兒,我們聽大夫的,不要抓,娘幫你吹吹。”白氏趕緊湊過去幫沐月吹臉。
沐月被白氏的口臭燻得差點暈倒,連忙推開她道:“娘,你口好臭,我不要你吹。”
白氏面上一僵,咬牙看向莫寒風,還不是下午那臭東西弄的,她漱了十幾遍口還臭哄哄的。
莫寒風完全無視白氏的怒恨,站起身道:“既然沒我的事了,我就回房睡覺了!”說罷看了常百草和他手上的面藥一眼,揚袍而去。
常百草的視線追著莫寒風而去,眸子沉了沉,將那瓶面藥交還給青荷,對沐恩道:“草民回去翻查醫書,看能否找到沐二小姐的病症,在此期間,二小姐勿用任何藥物,亦不能用手撓抓,否則會更嚴重,告辭!”
沐恩看了管家一眼,讓他送出去。
常百草跟著管家出了沐月房間,在院子門口見到正在等他的莫寒風,他低頭沉了片刻,向前問:“長公子可是在等草民?”
“你可是急著追我?”莫寒風負手回頭,淡淡的燭光下,白衣黑髮,俊美如仙。
常百草愣了愣,轉而一笑。
莫寒風亦是一笑,對管家道:“我送常大夫出去就可,你去忙你的吧!”
管家應聲退下去。
兩人照著燈籠微弱的火光,一路出府。
常百草問:“長公子也懂醫術?”
“略懂皮毛。”莫寒風謙虛回道。
常百草笑了。
莫寒風也笑:“如若不是略懂皮毛,怎會不知沐月的臉為何如此?”
但他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