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傅少?”
察覺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驀然間穩住,身後年過四十的男人忍不住心頭冒汗,緊張的情緒由他那有些顫抖的話語裡稍稍顯露,但男人英俊的側臉此刻卻浮現了一抹散漫的微笑:“沒什麼,就是看見熟人了。”
如果僅有一面之緣的情敵也能稱之為是熟人的話……。
“傅少是要準備下去了麼?”男人正是目前這塊地皮的主人,當然他在傅氏地產旗下工作,只是門面上也充當了一個BOSS的角色,在外界人看來,幾乎是很難會將這傅氏地產與傅子玉聯想到一起。
傅氏家族企業足夠十個傅子玉優渥一世,他用得著再開外掛麼?
不為人知的事情,總是暗藏著玄機。
“嗯,是時候下去了。”傅子玉收起手中的望遠鏡,薄唇勾起一抹慵懶的弧度,整個人因為站在視窗處,因而給人以一種巨大的壓迫感,他挺拔又修長的身軀籠罩下來一片黑暗陰影。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內裡白色襯衫乾淨得扎眼,這本該是白馬王子的套裝卻愣是被他穿出了一股蠱惑的迷人。他長得英俊但卻並不陰柔,眉眼處上挑的弧度時刻令他這張顛倒眾生的深邃輪廓彷彿帶笑,那如同上古希臘神話之中的阿波羅神清雋的五官清晰到令人迷醉。
立於此處,他背對此人,竟是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氣勢縈繞在他的周身,他是那頭頂上的烈日都無法媲美的耀眼,更是那千萬軍人都為之臣服的存在。
站在身後的男人望著他的背影,竟也有了一絲恍惚。
彷彿此刻世間萬物於他都是渺小的存在,他不需要說話,不需要冷下臉來,自有一股他人不可比擬的高高在上。
這樣的傅子玉,無疑是所有手下都懼怕的。
“準備一下你也該開始這一場投標了。”雙手整了整內裡的襯衫,傅子玉狹眸半眯著盯著遙遠處的某一個點,靜默兩秒鐘,而後轉身大步離去。
除了商界的一眾人等,在無人發覺的角落裡,站著零零散散的幾個看客,她們似乎是刻意的在掩飾自己的存在感,只在人群最少數的地方待著,不著急向前走去,更不著急無法進入投標會場。
這一行人每一都身穿世界品牌的最新款女裝時裝,只是不同之人,氣質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孫靜一身英姿颯爽的騎馬裝出現在會場中,她掃視一眼周圍,卻意外的發現了並不陌生的面孔,當然,她自是不會去特意打招呼的,今日出現在這個場合,不過是為了見識一下傅月溪在商場的風姿罷了。
能儘量低調便不高調的孫靜也根本不喜歡與京都幾個世家中的女人打交道,在她看來,那些成天把心思花在裝扮自己與人玩樂的女人都是沒有資格跟她孫靜站在一起的,即便只是閒聊,她也看不上她們。
將頭頂上帶著的帽子壓低,她快步往前走去,準備近距離觀賞傅月溪此刻的姿態。
就在孫靜離開的位置上不遠處,安琪手提著提包站在那裡,一雙眼緊緊的鎖視著前方已然踏入人群中的傅月溪,眼底深處有著緊縛於心的痛恨與陰森。
跟孫靜的想法不太一樣,她可不是為了欣賞傅月溪此刻的身姿,如果按照原計劃行事,現在傅月溪恐怕都已經沒有機會出現在這裡了,但是為了欣賞她失敗的樣子,安琪將計劃延遲了半天。
前方人潮湧動,聲音喧鬧,幾乎都是來自於男人的寒暄,到場的女性根本不多,而傅月溪是其中為數不多的一個,她與傅賓鴻走近大家之時,幾乎是所有世家權貴都紛紛把視線移了過去。
只見她一襲灰色修身風衣加身,內裡黑色襯衫本該是嚴肅無比,此刻因為陪著她清美妖嬈的五官,竟有股誘惑味道。
因為陽光的折射,她那如瓷般白皙的臉蛋兒上竟然恍若沁出一層薄薄的光暈。
長髮直接挽起,不留一縷髮絲,嚴肅卻又別樣驚豔!
世家宴會上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權貴們除外。
毫無例外的,每一個人的眼底都有著無法掩飾的驚豔,是的,那是隸屬於驚豔的色彩,在他們的眸子裡湛然盡放。
“傅小姐麼?”
“傅小姐這一看也根本不像是才認回來的啊。”
“這渾身都是女神範的就是傅小姐麼?”
“花瓶吧?腦殘了吧?竟然答應了那旁系無理的要求,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
諸如此類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來,她臉上淺笑不減,不動聲色的掠過所有不愛聽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