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些不解罷了。”陳明愷微微皺眉,凝視著秦雋,“你以前似乎不曾這麼高調過。”
“這事情沒有陳總想象的那麼複雜,我遇到了喜歡的人,不想讓她受委屈,就是這樣。”
“這麼說這還是段單純的感情了?”陳明愷諷刺地望著秦雋,“我倒是沒想到阿Finn你一夕之間就忽然認真起來了。”
秦雋淡淡一笑:“陳總這是什麼意思?要說起來的話,陳總也是不遑多讓。”
陳明愷也是花名在外,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陳明愷面色微沉,陳老頭就來打圓場了:“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兔崽子都是一丘之貉。”
秦雋冷哼一聲:“您年輕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裡去。”
見秦雋這樣沒大沒小,陳明愷又是心懷不滿,陳復卻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還把我給扯上了!”
秦雋也跟著笑,等他笑完之後便開門見山道:“叫我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還趕時間呢。”
秦雋的音樂天賦過人,且又難得地配上了一副好皮相,這些年為Aaron唱片賺了多少錢自然不必多說,陳復對他向來偏愛,他在老頭子面前說話便不怎麼顧忌。
但陳明愷卻是相當不舒服,他早就不喜秦雋為人桀驁行事張揚,再加上自家老頭對他的偏寵,更是令他有恃無恐,這幾年居然一步步脫離公司,自立門戶起來。
“你談戀愛,我們管不著。”陳明愷率先發話,“但是你那個女朋友,請你管好她,你和她怎麼高調是你們的事情,但別再讓她藉著初陽生事。”
秦雋微微一笑:“陳總的意思是我女朋友纏著令弟了?據我所知他們只是在一個劇組拍戲罷了,在媒體胡謅亂造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令弟的背景。生事之說,從何而來?而且陳總踏入這行多麼多年,難道對於媒體博眼球的小計倆還不夠熟悉?再說你如果真想知道事情真相,直接去問問令弟不就好了?說起來,我也很想知道,令弟那麼殷勤,是不是對我女朋友有非分之想?”
陳明愷對他一個美國長大的人在他面前咬文嚼字那是相當的無語,不過秦雋這樣也是故意氣他,他惱怒地偏了頭,“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弟弟怎麼可能……”
“我是叫阿Finn過來喝茶的,本來就沒叫你來,是你自己死皮賴臉要湊過來,”陳復假意訓斥孫子,“這會兒可別打擾了我的客人喝茶的興致。”
“董事長的茶我可喝不起。”秦雋站起來,他不耐煩再看這爺孫倆的一唱一和紅臉白臉,“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陳復又拍拍他的肩:“雖然明愷這小子不會說話,不過本意也是為了你好,怕你被人利用去了。那個姓顧的姑娘呢,我也看過了,是有幾分姿色……”
“我會把您的這句話轉告給他,想來千千會高興的。”秦雋微笑著端起茶杯,然後淺飲一口,“好了,您的茶我也喝了,您的敲打我也接收到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陳復失笑,接著揮揮手:“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性子,去吧去吧,有什麼需要的話跟公司說。”
秦雋微微一欠身,又對陳明愷笑笑:“再見了,陳總。”
陳明愷冷著臉不說話,等到秦雋走了之後才不服氣地對自家老頭抱怨道:“他完全不顧念公司對他的恩惠,一心要出走,我不知道為什麼您還對他這麼好?”
“你只覺得公司施恩於他,卻忘記了當初他剛籤進來的時候,Aaron也是處於風雨飄搖的狀態嗎?也對,你那時候20歲,大學都還沒畢業。”陳復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雙手握在柺杖上,“但是那年阿Finn也才剛滿16,卻幾乎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個公司。”
他說著嘆了一聲:“他不是不知道回報的人,只是前些年,公司逼他逼的緊了些。我那時候身體不好,來不及阻止,不然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我們並不是沒有別的好歌手了。”陳明愷冷聲開口,“我承認他很出色,但是比他天資更好的也不是沒有,只要好好培養,那麼將他取而代之……”
“這麼說你找到能取代他的人了?”陳復揚眉看著自己的孫子,隨即又搖頭,“就算有比他唱得好比他更能寫歌的,比他更適合當明星的卻找不出幾個。你要說這話,就等你找到這樣的人再說吧。總之按我說,現在還不是放他走的時候。”
陳明愷還欲爭辯,陳復卻擺擺手:“你去做事吧,我在這裡再坐一會兒。”
陳明愷也只得作罷。
秦雋走出Aaron大樓之後就給黎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