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知道,曾阿姨是看到多年的情分上,所以才一直沒有給她漲租金,這份恩情安然一直記在心裡。
曾阿姨幽幽的嘆了口氣,其實說到移民,她本來並不想離開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只是拗不過兒子媳婦還有小外孫的唸叨,這才決定下來要移民的。
“小安啊,你看我也沒提早通知你,這一時半會的你也找不著住處,要不先去我那住幾天?”這移民也是突然決定的,房子是她兒子張羅著聯絡別人來看房的,曾阿姨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突然通知別人搬家,也沒個提醒的,這一時半會,找個房子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安然雖然很愁晚上住宿的問題,但她還是拒絕了曾阿姨的邀請,一是因為她不習慣住陌生人的家裡,二是因為曾阿姨長期不漲她租金的問題,曾阿姨的兒子和兒媳婦,對她頗有微詞。
與其去了看別人的臉色,安然寧願選擇露宿街頭。“曾阿姨,謝謝您的好意了,沒關係的,我晚上去朋友家住也是一樣的,就不去您家叨擾了。”
曾阿姨可能也猜到了,安然不願意過去是不想弄的她和她兒子兒媳婦之間不開心,兒子對這租金的事情和她說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次曾阿姨都堅決不同意漲租金。
“既然有地方住,那我就放心了,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本來曾阿姨還想著替安然提個箱子的,不過一想到安然的性格,不愛找別人幫忙,曾阿姨也就沒開那個口了。
“嗯,曾阿姨慢走。”
送走了房東,安然拖著兩個大箱子下了樓,站在樓梯口門前,看著空蕩蕩的大街,一時間安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去漢娜那,是沒有可能的,在S市除了漢娜,她似乎也找不到別人幫忙了,想了想,安然還是決定先去找家旅館住下來,趕緊找下一間房子比較重要。
拖著兩個大箱子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行李箱的輪子摩擦地面發出的‘咕嚕咕嚕’聲,在這安靜的街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在老街道不遠的另一條街道上,有家小旅館,安然此時的目的地,就是那家不大的旅館,那裡很便宜,三十快錢住一晚,可以洗澡還可以上網,只不過上網是要另外收費的。
安然拖著兩個大箱子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的樣子,終於來到了那家小旅館,交了三十快錢的住宿費,還有五十快錢的押金,安然拿著門牌號以及鑰匙,拖著箱子去找自己的房間了。
旅館雖大不大,但是房間很多,也就間接性的導致了每個房間都很小,基本上只夠擺一張床,一張桌子,然後一小條到供人走來走去,就沒有了。
安然看了眼環境,說差不差,但也絕對好不到哪去,最讓她糾結的是,房間的隔音效果似乎不是很好,只要隔壁的動靜稍微大一點,她在這邊就能聽的一清二楚。
找旅館老闆要求換房,結果老闆就說了句‘三十快錢你還想住總統套房?愛住就住,不住滾蛋’,然後就穿著拖鞋噼裡啪啦的走開了,只剩下安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臉色很是難看。
不過,那老闆說的也是實話,三十快錢的房間,能好到哪去呢?看著天色也快黑了,現在在去找別的旅館,離這最近的也要走半個多小時,安然有些累了,懶得再走了。
隔音效果差就差了吧,大不了睡覺的時候在耳朵裡塞棉球好了。
把兩個大箱子疊加起來擺在了床尾,安然先去洗了個澡,洗手間的破爛程度安然就不想說了,隨意衝了衝就出來了,擦乾了頭髮拿上錢和身份證,鎖上房門就下了樓。
來到旅館前臺,要了張卡,付了十塊錢,就去了所謂的小網咖,上網去了。
其實安然對上網這件事並沒有什麼興趣,她只是想在網上找一找有沒有租房子的資訊而已,但是由於這裡是旅館的小黑吧,裡面上網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
而且,這裡似乎就只有安然一個女生,於是沒一會兒,就有個小青年上來搭訕了。“嗨美女,一個人?要不要一起玩啊?”小青年染著黃黃的頭髮,穿著鬆垮垮的褲子和,一件不知道是白色的還是黃色的背心,嘴裡叼著根菸,看起來就像個混混樣。
安然沒有搭理他,徑自開啟電腦登陸帳號,然後把身份證裝回了兜裡,開始在網頁上搜尋起最新的租房資訊來,她必須要儘快找到一個新家,然後迅速搬進去。
小青年見安然不理他,頓時覺得有些丟了面子,他可是和兄弟們打賭的,說是一定能要到她的電話號碼,要是輸了的話,他可是要掏錢請他們去KTV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