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廂內突兀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秦霓衣回過頭。朝他眨了眨眼。
“你笑什麼?”只是單純的一個問句。沒有其他任何不滿的情緒。
“呃,在笑秦姑娘你。”火鳳發覺到自己的疏漏。連忙正色道。
“我?”秦霓衣有些不解,“火鳳覺得我很可笑麼?”
火鳳點頭,“恩,正常女子有誰會去男妓館花十萬兩買一個男妓?”
“火鳳!”秦霓衣突然板起了臉,口吻十分嚴肅,“你不是男妓,你是我地朋友!”
朋友?火鳳呆了片刻,一時不知該怎麼答話,她話中的玄機,火鳳還沒來得及猜透,就感覺馬車的速度緩緩地慢了下來。
“姑娘,是在這裡麼?”老車伕詢問的聲音傳來。
秦霓衣看了看窗外,回答了一聲“是”,然後拉起火鳳走出馬車車廂。
到了車外,火鳳發現這裡竟然見不到半盞燈火,也沒有半所居民地房子,有地只是一棵棵粗壯的大樹,偶爾聽到微風吹動葉子發出地“沙沙”聲響。
“老伯,你沿著這條大路一直走,出了城就好!”秦霓衣說著又丟擲一錠銀子。
“謝謝姑娘!”老車伕接過銀子咧嘴笑了笑,也不多問,趕著空馬車繼續上路。
藉著星光,秦霓衣拉著滿腔疑惑的火鳳,往來時的路返回了幾步,就見一條隱蔽的小路,入口被樹枝掩映,不細看難以發現,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不見月亮的夜晚,更是不會有人察覺。
火鳳這才明白了秦霓衣的意圖,不由輕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在小路上徒步走了一會,火鳳就看見前方一匹高大健壯的駿馬被栓在樹幹上,正埋頭啃著青草。
秦霓衣走過去解開韁繩,踩著腳蹬,翻身躍上馬背,讓馬兒走到火鳳身前,然後她朝他伸出了手,“上來!”
“呃……男女授受不親……”火鳳嘴裡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然後乾咳兩聲,還是握住秦霓衣的手,也踩著腳蹬,優雅的坐在她身後。
“坐穩了!”秦霓衣笑著掉轉馬頭,然後雙腳一夾馬肚,馬兒便聽話的飛跑,火鳳的手也藉機纏上了她的腰。
寒風撲面,微弱的星光下,路的兩邊,只依稀能分辨大致輪廓的景色在不斷飛逝。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火鳳雙臂纏住她的纖腰,胸膛緊貼在她的後背上,相互之間傳遞著溫暖。
“出城,這是條近路”,秦霓衣用一隻手抓著韁繩,空出一隻手來放在嘴邊哈氣,然後暖暖自己冰涼的面頰,“等出了城,我會把你交給一個人,然後你就安全了,相信我,火鳳!”
火鳳沉默,俯身把下巴擱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睫毛輕顫。然後把頭埋在她側頸,鼻間傳入一種熟悉的氣息,令人溫暖,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聞到過。
“你是知道的吧?”火鳳突然發聲。
似乎是在無厘頭的發問,秦霓衣卻輕聲開口回答了他,“恩,我知道。”她知道花宮,也知道火鳳是花宮之人。
“既然知道,又為何救我?”火鳳抬頭,卻被她揚起的青絲擋住了視線。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秦霓衣笑道,“總之,你要相信,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是嗎?”火鳳咧嘴,然後幽幽的道,“若我對你有惡意呢?”
話音一落,火鳳就明顯的感覺她的身軀一震,緊接著馬兒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花謝花飛花漫天 暗夜撕殺
氛圍一瞬間急驟冰冷,讓人無故的生出壓抑和不安。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危 3ǔωω。cōm險的氣息,開始駐足不前。寂靜的郊野,只餘下輕微的風聲,和馬兒在原地不停打轉而發出的哼哧聲。
“抱緊我,別鬆手”,秦霓衣一邊拉著韁繩安撫著馬兒的躁動,一邊出聲提醒。此刻她全身神經緊繃,全神貫注的傾聽著周圍的動靜看自己身上的那件外裳,沒有計謀得逞後的欣喜,只是看著自己的衣裳有些出神。
衣裳上有股很淡的清香,不細聞便很難捉摸,最容易讓人忽視。可是,這種香料卻是花宮特製的,只要沾上一點,不管你逃到哪裡,都會被他們找到。這是花宮最常用的追蹤之法,有些人,至死都不知道為何會被發現。當然,這隻適用於短時間的追蹤,若時間長了,就算那人沒有察覺,但是沐浴或者換衣過後,香氣就會從他身上消失了。
沉寂的夜空中,有“嗡嗡”的聲音由遠及近,黑壓壓的一片彷彿利箭一般迅速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