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冷無雙冷臉問道。
段水仙輕輕搖了搖扇子,含笑睨他,道:“你心下很急?”
冷無雙沉默,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一派冷淡之色。
“我的線報上說,他們應該是往武林大會舉辦地去了。”段水仙搖著扇,眼眸稍稍一轉,便看見不遠處有一些手拿畫筆的人,混在人群之中,他心下一緊,立刻反應過來,將身體微斜,支起半面扇子,臉緩緩挪過四十五度角,目光溫柔裡帶著半分桀驁,桀傲裡帶著半分儒雅。
這個姿勢和眼神,是他無數次臨水照射,而練習出的。
他長時間的保持著沉思的照型,甚至將未持扇的那隻手輕輕的捂在胸口,眉頭微蹩,作幽怨狀。
冷無雙沉默著看他,像看個正在發病的精神病人般,突然冷冷的開口道:“你的牙縫裡還有顆韭菜。”
嗖,段水仙連忙合上微啟的雙唇,臉色變了又變,狠狠的扭腰踱了一下腳,用眼光瞄了瞄正在奮筆繪製影象的畫手,萬般不捨的撩袍飛了出去。
跟在他後面的青衣侍衛,用非常惆悵的眼神瞄了又瞄冷無雙,終於長嘆一聲,將袍角系在腰帶上,吐了口口水,兩掌互搓,咬著牙,也跟著掠了出去。
他的心裡瓦涼瓦涼……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少爺向來愛美,這麼一個瑕疵的片刻,他還不知道要運氣暴走多少時候。
他想到這裡,忍不住回過頭去,又怨恨的盯了冷無雙一眼。
就是這一回眸,讓他從毛孔裡感覺到了冬天的來臨,站在原地的冷無雙,正雙手抱臂,萬分不耐的反瞪回來。
那眸子裡,射出來的不僅僅是冰條,而是鋒利成劍的冰劍。
青衣侍衛只能獨自嚥下苦澀的眼淚,顛顛的陪著自己少爺練習最上乘的輕功去了。
“我們這是往哪裡走?”五十郎坐在精緻無比的馬車裡,看著對面手持書卷的洛錦楓,皺眉問道。
馬車徐徐的走,卻是拐了個方向,往金陵方向駛去。
“武林大會。”洛錦楓的眼片刻不離書,他的頭微微低著,髮絲因為馬車的震動從肩膀上一絲絲的滑落,一下一下垂顫在他的肩頭。
“為什麼去那裡?”五十郎萬般不解,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焦躁,要不是洛錦楓身上有著傷,她早就要爆發了。
這段路走的實在有夠慢。
每天,便只有兩個時辰在趕路,餘下的時候,他不是閉目養神,便是臨窗觀賞風景。
全然忘記了身邊還有個五十郎。
洛錦楓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