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只覺得似乎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冷了起來,對方那陡然凌厲的氣勢幾乎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索xìng把心一橫,“大不了一死,潘姑娘武力高出在下百倍,死在姑娘的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潘曉蓮愣了一下,“好,好,好。”連著說了三個好字,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子骨頭夠硬,若是這麼宰了你,說不得真還lng費了一個人才,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有真本事還是不知死活。不過你記住,欺壓百姓,打劫貧民那是不入流的劫匪馬賊做的事情,我們飛鳳連城寨不屑為之。至於飛鳳連城寨的收益來源,讓你瞭解一下也無妨。第一種收益便是向勢力範圍內的一些大的家族,富戶索取保護費,當然我們也會為他們提供相應的保護,第二種便是打劫朝廷的軍糧餉銀,現在帝國朝廷朝綱敗壞,這個不消多說。第三種便是我們有自己的產業。懂了嗎。”
天逸默不作聲,讓這潘曉蓮一說,這山寨簡直從強盜窩搖身一變成了替天行道的忠義堂了。
其實這潘曉蓮如此說相當於對天逸進行洗腦,每一個新加入的成員都要進行類似的‘開導’的,這樣有助於提升僕人的忠誠度。只不過大多時候這項任務由她的下屬完成罷了。
天逸知道,這飛鳳連城寨雖然不至於像普通的馬賊那樣到處去搶劫貧民,但是這絕對不代表他們仁慈,只是因利益不夠豐厚而已。就好比之前那名叫阿四的大漢動則就要人xìng命的行徑,與尋常馬賊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只是層次不同罷了。
潘曉蓮一邊講著山mén的規矩,一邊帶著天逸往山寨內部走去。
周圍不時的有一些養馬種田的僕人經過,衣衫爛縷,一個個忙忙碌碌的做著手中的活計,兩眼無神,一個個奴xìng十足的樣子。而一些真正的內部人員則一個個jīng光內斂,不時的押解著一些物資,捉來的壯漢之類的經過。看的天逸暗暗嘆息,怪不得先前潘曉蓮如此說,這僕人與真正的山寨內部人員的地位差距之大,一眼看去便清清楚楚。
跟在潘曉蓮的身後,天逸不時的感受著周圍那些目lùjīng光的山寨內部人員投來的那種鄙夷與不善的目光,那眼神如同看一頭牲口一般。
暗暗估mō著四周這些人的實力,天逸驚駭的發現,除了那些最低等的僕人之外,哪怕是那些巡山的護衛似乎都至少是武士的境界。
這裡距離清風城不過是三天的路程而已,之前天逸還在暗暗奇怪為什麼清風城守軍會容忍如此龐大的馬賊團伙的存在,現在看來即便是清風城肯派軍隊前來圍剿恐怕也討不了好。
來到一馬舍前,潘曉蓮叩開mén徑自走了進去,天逸不敢遲疑,匆忙跟上。
只見裡面竟然寬大無比,竟然是一座寬長各數百米的巨大馬場,上百匹健馬栓在這裡。裡面有十幾個馬伕在忙碌著,有用鍘刀鍘草料的,還有餵馬的,一個身體有些發福,穿著明顯比那些馬伕好很多的的傢伙在那裡指揮著,似乎是這裡的頭目。
見有人進來,那頭目轉過頭來,張口yù罵,但是看清來人是誰後,臉sè大變,一改先前不可一世的神態,慌慌張張的雙膝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小的劉順不知寨主大人前來,怠慢之處望大人勿怪。”話語間帶著顫音,似乎是對這潘曉蓮極為的敬畏。
“這馬舍最近的狀況可好?”潘曉蓮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寨主,最近外面的兄弟又送來十幾匹上等的黃驃馬,很是神駿,其餘的馬兒也是餵養得身強體健,隨時可以騎乘。”
“嗯,如此甚好,這是我從外邊帶回來的一個僕人,暫且就在你這裡當馬伕吧,怎麼管理這些馬伕僕從,你更在行。行了,起來吧。我回總寨尚有事情處理,沒工夫管那些瑣碎小事,馬舍這邊你多長個心眼。”潘曉蓮淡淡的說道。
“是,可是??????”那劉順yù言又止。
“嗯?有事情?”潘曉蓮眉頭一皺。
“就是那執法堂的那群該死的經常來尋晦氣,而且上次他們前去追殺一jiān細借了咱們十匹馬到現在尚沒還回來。”劉順鼓足勇氣說道。
“嗯?有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了,這事情我會處理的,以後你辦事招子放亮點,念在初犯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丟下一句話,潘曉蓮便轉身離開了。
劉順長處一口氣,發現全身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見潘曉蓮走遠,站起身來,打量了天逸一眼,“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稱呼天逸。”天逸不卑不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