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一副很想加入的眼神,可模樣卻裝得一副高傲至極,完全瞧不上對面孩子們的嬉戲一樣。
面對這樣子的兒子,靳巖笑了笑,隨後就大步優雅的走道他跟前,伸出手去摸他的小腦袋瓜子,笑道:“諾兒很想加入吧!要不讓爸爸來幫你?”
程諾感覺面前的壓力,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這個有點可惡又有點可憐的“新”爸爸。
他一邊撅起嘴唇朝他脾氣沖沖的回答:“不想!”一邊飛快地朝此刻正向他伸過來的“狼爪”閃身避開。
他想側身將他爸爸的大手避開,卻不料這張大手掌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偏移一般,在他側身的同時,也隨著他的小腦袋瓜子一起移動了起來;因此,最終他的小腦袋瓜子還是不偏不移的落入面前這個人的手心裡。
面對程諾小朋友的牴觸,靳巖也不氣惱,而且這幾天,他也明顯的感覺到程諾沒有一開始那麼牴觸自己了,這個好趨勢他得趁熱打鐵讓它繼續下去。
於是,一直以來都十分高傲的靳巖,這會兒竟然為了討好兒子而主動去跟這些小朋友“洽談”去了。
程諾小朋友就這樣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親”爸爸就這麼優雅從容地走到了人群中,跟著那群正玩得歡快的男同學說了些什麼,然後一群人就這麼停下來,並朝臺階上的他望過來。
緊接著,人群中的高個子“親”爸爸就朝他一邊鼓勵地微笑著,一邊熱情地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程諾先是猶豫了一陣子,他在糾結到底是過去好好玩一場呢?還是繼續保持自己的驕傲?就在這樣的猶豫中,他最後選擇了前者。
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
以前程諾在那個隱僻的小學讀書的時候,雖然穿得衣鮮亮麗,卻從沒有見過他爸爸來參加家長會和學校裡的父子活動,以至於同學們後來都悄悄在背後議論他,說他要麼就是沒有爸爸,要麼就是人家的小情人生給生的私生子。
他那時候總是期待著跟同學們一起在操場上肆意的狂奔踢足球,但只要每次一想起這些同學總喜歡在他背後議論他,他就不想跟那些人一起踢了。
人就是這樣,越是敏感傷痛的地方,就越容不得他人來觸碰,對於這點,就連小孩子也一樣。
正因為這個原因,程諾那時候在學校裡,輕微的孤僻症就更加明顯了。
如今這裡是一個全新的環境,學校裡的每一位老師,每一位同學雖然看起來都對他非常殷勤,但是至少不會再說他是私生子,更不敢在背後議論他。
其實他不知道,他能有今天這樣清淨的日子,完全是因為上次靳巖公開對媒體警告過,如果還有誰敢對他的兒子嚼舌根,他就送那些人去監獄裡吃免費的午餐。面對這樣強勢的父親,又是學校的董事長,有誰還敢在背後議論是非呢?
沒有了那議論紛紛的流言,程諾小朋友自然也就漸漸的寬了心,自然也就期待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齡人一起在操場上肆意狂奔,玩著自己喜歡的遊戲。因此,當他看著他父親這麼輕而易舉的辦到了他一直都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他其實心底裡對他父親的崇拜比感激更多。
面對對面“新”爸爸的召喚,程諾心底有所動容,可最後還是因為面子問題而決定繼續留在原地。
靳巖看出了程諾的小把戲,微微一笑,然後低頭跟孩子們說了些什麼,說完就朝程諾奔去。
程諾坐在操場邊緣的臺階上,看著他爸爸用那最迷人的微笑低頭和同學們說話,隨意說了幾句,那些孩子們就都紛紛點頭附和,彷彿他就是一個孩子王一樣,所有的孩子不知不覺就都喜歡聽他的話了。最後,他爸爸還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最近的一個和他差不多身高的男孩子的頭,那愛憐的眼神與模樣,不知為何,坐在一旁的他,突然間覺得有點礙眼。
程諾小朋友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吃醋。
他更不知道,他雖然因為媽咪的事情和爸爸一直有慪氣,但是畢竟血濃於水,而且兩人最近又生活了一段時間,豈會真的毫無感情?
而靳巖就在程諾這樣的醋意中朝他走來。
面對這樣鬧彆扭的男孩子,靳巖沒有什麼好手段,只是拿著足球在他面前擺弄出幾個漂亮的POSS,和玩了幾個新奇的花樣,等將程諾的興趣勾引得最大的時候,才淡淡的笑問道:“真的不玩嗎?那邊的同學們可都在等你哦!而且這樣的機會也只有這一次哦!錯失機會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哦!”
說完,靳巖就轉身離去,在離去前,他又忍不住補充道:“你再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