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身子弱,若是沒看錯,你的體內還有另一種慢性毒藥,過來,師父替你解了這毒。”
落凡是一個向來霸道的人,話一出口也不管音涼是否願意,就將音涼拉到了自己的榻上,拿出隨身的銀針。
看到銀針,落凡卻是愣了一下,想起了當年自己在墨雙瞳的身上繡下的那血色鳶尾,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若想做我落凡的徒弟,這身體自然是要好好的。”
落凡的話音一落,銀針便已經插在了音涼身上的穴位之上。
這唯一的徒兒落凡自然是不能虧待於他的。
不過是幾日下來,音涼的病就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身體裡累年堆積起來的毒藥也被落凡給除去了。
再過幾日,落凡就可以正式傳授音涼修煉之法了。
也正是在這段日子裡,落凡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音涼看上去這般清潔俊雅,同那妖豔的蓮香完全不同,身上也沒有一點的脂粉味。
原來音涼也是遭人陷害的,恰巧十天前被人賣到勾欄院的。
原來音涼是家中嫡母所生,但是音涼的父親從來都不喜歡音涼的母親,只是貪圖音涼外公家的權勢和錢財,這才勉強娶了音涼原本就有重病的母親。
音涼的母親一心愛慕他的父親,還為他生下了音涼,結果他的父親卻在音涼五歲時宣佈音涼的母親在聲音涼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身子,藥石無靈。
從此,他就一個人面對著整個府裡的冷言冷語。
他原本身患重病對家中的兄弟也沒有什麼威脅,但是新上任的二夫人因為自己的兒子不是嫡長子而有所不滿,接著音涼的父親不在,將他變賣。
“我覺得你應該找你的父親,所謂虎毒不食子。”
落凡倒是覺得音涼怎麼說都是他的孩子。
“可那日,他是有意外出。”
有意外出?那就不是有意同謀?
這到底該是怎樣的父親。
落凡看著音涼十四五歲的模樣十分鎮定,說起來也沒有什麼怨恨在其中,可以想象他這些年到底過的什麼日子。
但其實音涼今年已經十八了,卻是因為身體虛弱和中毒的原因,身體才一直髮育的不是很好。
這落凡無端的有些母性氾濫。
“沒關係,從今往後有師父在你身邊,若是有人敢再這麼欺負你,我定然取他性命。”
落凡抱著音涼的頭,想起當年不過是年僅三歲的墨雙瞳在皇宮裡失去了自己的孃親,又該是怎樣的一種傷心絕望。
還好,當日的墨雙瞳身邊還有斂秋姑姑。
落凡在抱著音涼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甩手離開的墨夜。
這後面的幾日,落凡帶著音涼就根本沒有消停。
大院之中,一位穿著華麗的婦人正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當日,我是看著她將毒藥灌我母親口中的。”終究,在面對著自己的殺母仇人之時,音涼還是無法保持冷靜,那股隱藏在眸底深處的恨意已經潛藏不住了。
原來,音涼盡然是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的面前的。
“來,殺了她。”
落凡遞給音涼一把鋒利的長劍,長劍上寒光凌冽,配合著音涼眼底翻滾的恨意,煞是可怕。
“音涼,不要壓抑自己的恨意,要將它釋放出來,修道之人修的是逍遙自在,而不是心有所困,心中有太多的感情壓抑,只會成為你修行之路上的絆腳石和心結,若是有朝一日你剋制不住,將會有成魔的危險。”
若是能夠解了音涼心中壓抑的仇恨,落凡是不會介意讓他殺了這個婦人的。
血花飛濺,音涼還是下手了。
哐噹一聲,音涼手中的長劍一下就落到了地上,人也一下子癱軟了下去。
“如何?可有解恨?”
落凡笑看著音涼,說實話,她從來沒有當過別人的師父,也不知道這樣教育弟子的方法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只是,落凡是真的不希望音涼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心地的仇恨卻是一直在積壓累積,這樣只會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