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只是在這場看似鬧劇的中心人物，那個孩子，卻是沒有一點的高興的樣子。

這裡是什麼地方，他什麼的清楚，更何況是一個喝醉酒的酒鬼，不過是一個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的女子罷了。

在這個男子為尊的世界，她再厲害，也不過要靠著她身後的那個人。

那個人，自然就是指的跟著落凡的墨夜。

落凡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會鄙視她，這倒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如何，你不相信我？”

落凡的眸子微眯，有著危險的氣息瀰漫。

“你殺了他們，我就相信。”男孩兒眼中沉澱的那些東西，怎麼看都是傲骨難訓，與當年的落凡倒也有些相像。

“若是你殺了他們，那麼我面對著天地君親師，以天地為證，拜你為師！”

“咯咯咯，你這孩子，我倒是真的很喜歡呢。”

落凡掩唇輕笑，那醉眼迷離，很是傾城，看的在場的男子心中皆是一動。

紅衣閃動，妖妖繞繞，紅影閃動，繼而回到了原地。

只要是沾染上了男孩兒身上的氣息，心中還有歪念者，皆被落凡卸去了四肢，地板上一下就侵染了滿地的鮮血。

入目驚心。

在這修羅地獄之中，落凡笑的很是開懷，落在其他人眼中，就十分的可怕了。

頓時，這裡尖叫聲不斷。

“我已經廢了他們的四肢，總覺得他們的性命應該由徒兒你來取才對。”

落凡眸子裡光芒閃動，將所有的鮮血和恐懼都拋在了自己的身後，只是蹲下來對著那個男孩兒。

落凡故意的留下他們的性命，是希望這個男孩兒有一天可以站起來報仇。

臉色蒼白，咬著嘴唇，男孩兒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潺潺弱弱的身體反而為他的倔強和執著加分不少，倒也不愧是落凡想要收做徒兒的人。

“你這是做什麼？”

他的膝蓋上都是傷口，如何能起的來，便要伸手去服。

“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一言九鼎，我這就拜你為師！”

倒真是倔強孩子。

“你倒也不必急在一時，若是真的要拜我為師，要在沐浴更衣齋戒三日，然後九九八十一天走完九九八十一步天梯，在我的面前行三拜之禮，才算是我正式的徒兒。”

落凡倒也不客氣的說出自己要求，另一方面倒是這孩子若是真的這會兒勉強跪了她，怕是馬上就要魂兮歸去了。

“什麼？”

男孩兒倒也是沒有想到落凡收徒弟的規矩竟然是這般的多。

“沒有什麼，就你現在的身體，到時候若是完成那些步驟，怕是也就丟了命，我落凡不需要一個死徒弟。”

落凡倒也不客氣，將一顆藥丸直接塞進了男孩兒的口中。

在這院子裡一片混亂之中，落凡和墨夜還有男孩兒都像是在方外一般。

即便是落凡看到了男孩兒眸底的一些不喜歡，卻也發現他也隱藏的極好，十分的鎮定，這個孩子，是招人喜歡，也招人疼啊。

走出門口，落凡一行三人都將身後的混亂不放在眼中。

只是墨夜現在是扶著男孩兒的。

只是為什麼他堂堂的墨夜君王要扶著一個人間界的普通少年，而且還是那種快要死掉的這種。

“怎麼？墨夜尊上你似乎很不喜歡我這個徒兒啊？”

落凡此話出口，倒很是平靜鎮定，倒也不知道她這會兒是不是已經清醒了。

“姑娘可是酒醒了，便自己扶著你的好徒兒……”

墨夜的話還沒有說完，落凡卻是已經閉上了眼睛毫無防備的倒了下去。

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墨夜的手已經扶住了落凡的腰身，看到她臉上的微紅，還有她身上的酒氣，便知道她是真的醉了。

但若是她真的醉了，那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一切又該作何解釋。

“公子若是這個時候丟下我也是可以的。”

在這個時候，被墨夜扶著的男孩兒卻是冷靜的開口，看眼前的這個人明顯的就對他的師父是喜歡啊，到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在彆扭什麼。

“若是丟了你，怕是她醒了會鬧事兒。”

墨夜自己都不知道，他再說這話兒的時候深黑的眸底有著無形的寵溺。

而這個時候，在墨夜懷中落凡竟然毫無防備的笑了，像是感覺到了墨夜的眸底的寵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