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受了槍傷,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江博在手術室裡的時候,白狼問楚歡。
楚歡眸子裡的溫度瞬間染上冰寒,聲音冷漠:
“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你剛才也用超能力對抗邪術,是不是也受了傷,不然你怎麼躲不開那子彈?”
白狼沒有再問有關林筱的事,而是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狹長地藍眸裡噙著關心。
楚歡微怔了一秒,繼而搖頭,淡淡地說:
“我沒事,剛才從山頂下來的一路,已經恢復了。”
她以前用超能力受傷的時候,看見藥物盆栽就能緩解身體的疲憊,今晚去的地方,萬物生長,特別是從山頂下來的時候,她看著窗外的山谷,便覺身體裡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
因此,她一直看著車窗外面。
白狼聽她如此一說,頓時瞭然,眼裡的擔憂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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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
L縣某間租房裡。
一室清冷的燈光照射在室內每一個角落,約六十平米的客廳裡,空氣稀薄、冷凝。
楚歡坐在棕色皮革沙發上,黑鷹和白狼分別佔據另外兩張單人沙發,客廳中間,林筱被迫跪在那裡。
比之剛才在山頂的慘白,這時的她臉上盡是怒意和恨意,眼神陰鷙瘋狂地瞪著楚歡,重重地吸了口氣,恨恨地罵道:
“楚歡,你這個水性揚花,見男人就勾。引的賤。人,你又不是警。察,有什麼資格把我抓來這裡……啊……”
她的話沒罵完,突然慘叫出聲。
沙發上,白狼手中的杯子朝著跪在地上的林筱飛了出去,若單純是杯子,還好,偏偏他杯子裡,裝了一杯滾燙的開水,是剛燒開的,沒有一百度,也有九十五度。
林筱不僅杯子砸了眼睛,還被一杯開水燙了臉,罵聲化為慘叫聲,原地跪在地上的身子直接倒下去,在地上痛得打起滾來。
黑鷹雖然沒有像白狼那樣直接出手,但一雙鷹眸迸射出冰凌之色,如刀子般凌遲著地上打滾的林筱,室內本就冷凝的氣氛一瞬間被完全凍結,失了流動。
楚歡眸底的凌厲之色在白狼出手裡散去,見林筱捂著眼睛的手指間流出血,痛得打滾,她悠閒地把玩著手中杯子,懶洋洋地說:
“白狼,你下手輕點,別把她一下子弄死了。”
“楚楚,你還對她善良?”
白狼轉頭看向楚歡,頎長身軀靠回沙發裡。
楚歡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似水的眸子裡一片冰冷之色:
“我是不想太便宜了她,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若是輕易的就死了,那豈不是便宜她嗎?怎麼著,也要讓她活個七七四十九天吧。”
地上的林筱聽見楚歡的話,身子猛地一僵,有一瞬間,連疼痛都忘了,她抬頭恨恨地看向楚歡,坐在沙發裡的她清麗淡雅,明亮的燈光打在她白希如玉的臉頰上,似一層朦朧紗衣,為她憑添了三分夢幻之色。
而她自己,卻狼狽不堪,用雲泥之別都無法準備地形容她們之間的差別。
她心頭突然升起濃濃地悲哀,同樣是女人,自己怎麼就落到了如此下場,而楚歡,一年前,她也曾經被世人嘲笑為女鬼,被未婚夫拋棄,被婆家退婚,可是,她卻幸運的嫁進了墨家。
更幸運的是,她居然讓那個只愛手術刀的男人動了心,生了情,百鍊金剛化為繞指柔,若非親眼見到他對她的溫柔*。溺,她又怎麼會有了不該有了念頭。
“你盯著我看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沙發裡的楚歡突然開口,聲音清冷寒涼,她放下手中杯子,起身,往林筱走了兩步,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一臉鄙夷地盯著她。
林筱剛想抬頭,頭頂卻突然一道陰影籠下,她來不及躲閃,剛被開水燙過的臉被楚歡踩到了腳下,一陣撕裂的痛穿心,她承受不住的慘叫出聲。
“你現在知道痛了?”
楚歡凝著冰霜的眸子半眯,嘴角的冷笑擴散,她這一腳,其實沒有用多大力氣,只因她被開水所燙,眼睛又被杯子砸到,這會兒她無需多麼用力一踩,她就會痛得撕心裂肺。
她的痛,才剛剛開始,想到什麼,楚歡眸底劃過一抹狠戾,她要讓腳下這個女人後悔她曾經的所做所為。
“痛,楚小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楚歡腳一用力,林筱頓時痛得求饒,顫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