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猶豫的點頭,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靳總,李姐,你們慢慢聊。”
話落,不等李詩雨阻止,轉身就跟著陳秘書離開了。
“靳時,你放手!”
李詩雨恨得磨牙,該死的混蛋,他還真是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美男計都使出來了,那阿欣也太沒抵抗力了。
“好!只要你答應跟我好好聊聊,我就放手。”
靳時斂了笑,眸光深深地看著她,兩人之間僅隔一步之距,彼此的氣息,都教纏在一起。
陳秘書的阿欣一離開,氣氛瞬間變得曖。昧。
這裡是他的公司,又是會議室門口,雖然這一層樓,只是他的辦公室和會議室,以及兩名副總的辦公室。
但只要有人上樓來,就能看見他們拉扯在一起。
他可以無所謂,李詩雨卻不能。
“你先放開。”
她語氣極冷,靳時伸手關上會議室的門後,放開了她。
李詩雨手得到自由,隨即開啟包包,從裡面掏出一張溼紙巾,當著靳時的面,擦拭剛才被他抓了的手。
靳時俊顏微微變色,看著李詩雨優雅擦手的動作,心裡無端一陣堵塞,她如今真是視自己如瘟。疫。
“詩雨,我知道,就算我跟你解釋,你也不會相信,你爸的死,不是我乾的。”
靳時原本有好多話想對李詩雨說,可看見她擦手這一動作後,他所有的話,都生生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李詩雨擦完手,才抬頭看著他,白希清麗的臉蛋上神色清冷中隱隱有著嘲諷:
“你知道我不相信,還解釋做什麼?”
解釋,是最可笑的詞了。
當初,他對她恨之入骨時,何曾聽過她的解釋。
靳時眸光一黯,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五官線條冷硬緊繃,像是在極力控制心裡的情緒,不知是惱怒,還是心痛。
氣氛,一下子變得僵滯。
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靳時沉暗深邃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翻滾著,他放在身側的雙手卻緊捏成拳,極力控制著翻滾的情緒,眸光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她眸底結著萬年寒冰,看他的眼神冰冷,怨恨,像極了曾經的他。
他高大的身軀都僵滯在了她冰冷的眼神裡,想到自己在仇恨中生活了十幾年,最後報了仇,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樂,反而是無盡的失落和空虛,丟了自己最愛的人。
心,便痛得不能自己,緊緊抿了抿唇,生硬地說出一句:
“詩雨,有關當年的事,我沒有冤枉你爸!”
“所以呢,你就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他。”
李詩雨冷笑,她忽略心裡尖銳的痛楚,看著面前的男人,曾經,她那麼喜歡他,以為能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可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他恨她入骨,三年前,她苦苦求他,結果得到的是什麼,不過是他的羞辱和傷害。
他放不下他父親當年在他父親的案件中推波助瀾,蟄伏十幾年,為了報仇,不惜造假證據冤枉她爸……
如今,他報了仇,卻來讓她原諒。
若是原諒那麼容易,他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她父親又怎麼會搭上性命,不只是她父親,還有她爺爺。
“詩雨,我真的沒有害死你爸,我只是為了讓你回來。”
看著李詩雨眼裡泛著淚花,用怨恨的眼神盯著自己,靳時心口便堵得難以呼吸,他最初的目的,真的不是要把她父親怎麼樣,甚至,那些諸加在他身上的罪名,也不是他的手筆。
是另有其人。
可是現在,他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詩雨不會相信他,她認定了是他。
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握她的手,可是,他的手剛一碰到她,她便像被毒蛇猛獸咬了一樣,身子連退兩步,怒目相瞪地衝他吼;
“姓靳的,你別碰我!”
姓靳的?
靳時高大的身軀顫了顫。
黑如瞿石的眸底閃過痛楚,不敢再伸手去碰她,溫言說:
“我不碰你,詩雨,我會找到證據,證明我沒有害死你爸,除了當年的事,其他的,不是我做的,我不會為了報仇去冤枉你爸……”
李詩雨不想聽他解釋,任何的解釋,都已經晚了,換不回他爸爸和爺爺。
“詩雨,你家的別墅,我也買回來了。”
李詩雨低垂的眸猛地抬起,眸光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