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扔給他一份資料,喬睿不解地皺眉,嘴上問著“給我看這些做什麼?”骨節分明的大手拿過資料,低頭審閱。
觸及‘顏洛橙’三個字時,他眸底竄過驚愕,抬頭看了眼江博,見他神色淡漠,又低頭,仔細的看。
寂靜的辦公室裡,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人說話。
江博點了一根菸,頎長身軀靠進椅子裡,修長食指和中指夾著煙,俊美如畫的五官籠罩在吞吐出的雲霧裡,似潭的眸子裡泛起層層霧氣,淡了一分冷漠,憑添出一絲落寞來。
“阿博,顏,是你妹妹?”
許久,喬睿重新抬起俊美的五官,驚訝的看著他。
江博手中的煙還剩半支,他稍稍把煙拿開了一點,五官恢復了俊雅清冽,平靜地說:
“是,橙橙就是我尋找了多年的妹妹,阿睿,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麼不允許你打她主意了。”
喬睿被他的話噎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許久後才悶悶地問:
“阿博,如果我說,我這次真的是認真的,你也要阻止嗎?”
江博英挺的眉宇微凝,如墨的眸子噙著三分涼薄:
“我們家欠了橙橙太多,從現在開始,但凡是可能傷害她的人和事,我都會將其清除,阿睿,你這些年風/流慣了,你的那些女朋友,沒有哪一個是超過一年的,如果你是我,你會答應嗎?”
“……”
喬睿好半晌,才爆出一句髒話……
…………
楚歡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就算聽錯,眼睛也不可能看錯,前一秒還躺在病chaung上讓自己喂他吃早餐的‘病人’,接了一個電話後便搖身一變,成了精神奕奕,精明睿智的醫生了?
他對她說了一句:“楚丫頭,你先吃早餐,東子被他老爸禁足了,今天的手術,他做不了,我得替他進手術室。”
然後,在她驚愕的目光裡,他掀開被子下chuang,拿過一件外套往身上一套,走到鏡子前,拿起梳子隨意地梳了兩下他那一頭短毛,轉身便走。
楚歡盯著他俊毅挺拔的背影,在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擰上門把的時候,她驀然回過神來,急切地開口 :
“墨晉修,你等一下。”
墨晉修手上微頓,轉頭,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楚丫頭,還有什麼事?”
楚歡蹙著眉,幾步走到他面前,清弘水眸掃過他包著紗布的右手,擔憂的說:
“你手上的傷還沒好,要怎麼做手術?難道靜安醫院就沒有其他醫生了嗎?”
墨晉修唇角微勾,似潭的深眸裡泛起一抹暖意,凝著她皺著的小臉,戲謔地說:
“原來,你這麼關心我。”
楚歡瞪他一眼,不悅地反駁:
“我才不是關心你,我是關心那個病人,你這隻手根本拿不了手術刀,你額頭上的傷也沒好,手術時會影響並判斷……”
“唔……”
楚歡雙眸驚愕地睜大,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流。氓!
她的話都沒說完,他居然一把抓過她,用那隻受傷的手扣住她腦袋,低頭,直接用唇封住了她的嘴,阻止她說下去。
墨晉修放開她時還意猶未盡,幽深的眸掃過她嬌豔的紅唇,視線鎖住她泛著水色無邊的眼眸,深嚨裡溢位一串低沉性/感的笑聲。
楚歡憤憤地瞪他,輕軟的聲音染著怒意:
“你放開我,神經病。”
墨晉修眸色深深,見她惱怒,便斂了笑,陽剛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泛紅的小臉上,聲音低沉中透著他一慣地自信和狂妄:
“放心,你老公我右手不能拿手術刀,還有左手,我額頭雖然有傷,但不會影響判斷,至於靜安醫院沒有醫生這種話,你做為墨家少奶奶,以後千萬別再說。會惹人笑話的。”
“笑話什麼,要笑話也是笑話你一個病人進手術去做手術。”
楚歡沒好氣的道,她好心地關心他,他居然說她的話惹人笑話。
墨晉修抿唇而笑,抬手去揉她的頭髮,耐心解釋:
“這個病人的情況有些複雜,並非單純的一個手術,本是東子的病人,其他醫生對其病人病情並不瞭解,臨進手術室才換人,不好。”
“那你就瞭解了?”
楚歡不明白,既然他也說是範東的病人,其他醫生不瞭解,幹嘛不把範東叫回來,范家也真是的,不想讓範東和蘇媛繼續下去,也不能不顧他的工作,把他禁足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