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蓮瑾一邊說,一邊抓了面前盛著果汁的玻璃杯兜頭就往卿卿臉上潑去。
“蓮瑾,不要!”霍岑曼殊似被女兒的舉動嚇到了,怔在原地忘記了阻攔——
眼見得那果汁就要潑在卿卿臉上,霍連軒卻一步上前,果汁就堪堪的潑在了他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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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之計
“小妹,你也太放肆了!”
霍連軒微微蹙眉,胸口溼了一片,黏噠噠的不舒服,傭人早已遞了乾淨的毛巾過去,他卻手一揮,示意眾人出去。
“二哥!連你也幫她!”霍蓮瑾這次真是氣的狠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扭頭望向霍長榮:“daddy呀,你看看大哥二哥,為了一個外人,這樣欺負我……”
霍長榮雖疼愛幼女,但卻也覺得她方才舉止有些過分,“也是你太過分了,怎麼說那也是你準嫂子,你瞧瞧你剛才成什麼樣子?”
霍岑曼殊牙關緊咬,心裡的恨意幾乎要她再也繃不住面上的表情!
瞧瞧,平日裡口口聲聲說最疼女兒,關鍵時刻,卻連霍靖琛的未婚妻都比不上,這般公然的給她們母女沒臉!
再這樣下去,這平陽老宅裡,還有他們母子三人的棲身之地沒有?
“蓮瑾,閉嘴!”霍岑曼殊狠狠心,抬手一巴掌摑在了霍蓮瑾嬌嫩臉頰上:“向沈小姐道歉,快!”
霍蓮瑾幾乎不敢置信的望向霍岑曼殊,豆大淚珠兒不停往下掉,“你打我?媽媽你為了這個賤人打我?”
“還敢胡說!”霍岑曼殊心裡又痛又氣,抬手又要打去,霍靖琛忍不住冷笑一聲,“二太太這戲演的真是精彩!只不過蓮瑾年紀小不懂事,還不是大人沒教導好的緣故?你又何必打她……”
“大少爺這話說的很是!”霍岑曼殊死死咬住牙根,忽然悽豔一笑,竟是收回手狠狠搧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沒管教好蓮瑾,得罪了沈小姐,大少爺還望看在我這麼多年伺候老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蓮瑾,給我們母女一條活路吧……”
她說著,淚如珍珠一般紛紛而落,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霍蓮瑾見母親這般,大哭著撲過去抱住霍岑曼殊,母女兩人哭的淚如雨下,好不可憐,霍長榮再也忍不住,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暴跳如雷:“你還要怎樣折騰?這些年你母親一向忍讓,你卻步步緊逼不知好歹!我告訴你,我明天就扶正曼殊,從此以後,你給我收斂點,她就是你名正言順的母親!”
霍靖琛只覺一股寒氣瀰漫全身,他怒極,痛極,反而神情平靜淡漠下來:“父親要做什麼,我哪有置喙的權利?若我說話有用,她當年如何進得了霍家的門?”
“老爺……求您別說了,扶正不扶正,我無所謂,只要我和孩子還能陪著老爺……”
霍岑曼殊哭的梨花帶雨,霍長榮眼見如此更是心疼:“你別管,這事我說了算,這次誰也別想勸我!”
“父親要扶正二太太,也好。”霍靖琛忽地笑了,他伸手拉了卿卿起身,一字一句,卻是緩慢平靜:“讓她去我母親墓前三跪九叩,恭恭敬敬敬杯茶——繼室,說穿了還不是和妾一樣,這樣做,不算折辱她吧?”
☆、再也不會留戀的家
霍岑曼殊臉色煞白如鬼,雙手卻是死死握緊,緊到掌心裡都是一片銳利刺痛,那女人活著壓她一頭,死了還要繼續羞辱於她!她霍岑曼殊此生若不報了這仇,她簡直枉活一世!
心裡的怒氣,怨憤,委屈,嫉恨,糾纏在一起,翻江倒海一般洶湧而來,可她面上神情卻只是透著忍辱負重的委屈和卑微的忍讓,那一雙黑白分明柔媚無比的眼眸,溼潤而又蘊著微紅,仿若是雨打薔薇一樣的讓人心憐。
霍岑曼殊從來都知道,擺在明面上的強勢又有什麼用?男人向來只會偏心柔弱的女人,若非如此,當年她也不會在蘇向晚那樣雷厲風行的手段下,還能籠絡住霍長榮的心,生下這一子一女來。
霍連軒一直都沉默不語,那一張過分陰柔的容顏,肌膚白的帶著幾分病態,卻要他看起來越發的俊秀無雙,此刻那一雙桃花眼裡含了委屈,聲音低低:“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您這樣做……父親的顏面又往哪裡放呢?”霍連軒從來不說無用的話,只是這樣清清淡淡一句,就把事情扯到了霍長榮的身上——
也是,做父親的喜歡哪個女人,想娶哪個女人,還要看兒子的眼色不說,連死了這麼多年的老婆那裡都要去備個案,說出去,可真是丟盡了臉面!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