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
岑曼殊一愣,逐出霍家……不是霍家的人,自然沒道理再執掌博奧,就算是老爺子留了遺囑博奧是他的,可霍家人卻絕對不會答應讓一個非霍家人執掌家族企業的……
霍長榮這老東西顯然是被氣壞了,竟然動了這樣的心思,要知道,他雖然一向不太喜歡霍靖琛,但對於長房的長子長孫,心裡到底是看重的,也是寄予厚望的……
現在說了這樣的話……
岑曼殊的心跳的砰砰的,又怕他只是氣頭上的一時脫口而出,不由得加了一把火:“老爺,您可千萬冷靜點,靖琛是長子長孫,博奧一直都是他打理,若是把他逐出霍家……”
“那又怎樣?父親總嫌我沒本事,那是他根本不給我機會!沒了他霍靖琛,還有我和連軒,我就不信離了他博奧就會關門!”
岑曼殊唇角微揚,不再提這個話題,卻是扶了霍長榮回房,使了全身解數勸慰,柔情蜜意的輕言耳語:“老爺消消氣,我讓老爺舒坦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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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式公寓內,一應裝潢都價值不菲,就連樓梯的扶手,都是上等的實木。
可這一切,卻猶如明珠被蒙了塵,不得見天日。
每一個房間,包括陽臺的落地窗簾都是終日合攏的,沒有一絲的縫隙,也透不進來丁點的天光。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是從來都不開的,彷彿房子的主人不喜歡明亮,終日都只是開著兩盞昏黃的地燈。
樓上樓下的鄰居幾乎沒人看到過這家的主人出門,也從來沒人上門拜訪,但今日卻很奇怪,那終日閉著的門外忽然來了陌生的男人,而常年不開燈的客廳,也亮如白晝。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還算年輕,面板是白的,可那白卻透著不見天日的不健康,是灰濛濛的白,她的嘴唇也是灰白的,整個人都是一種灰撲撲的色調。
“霍先生還真是稀客。”
鬱暖心緩緩開了口,只在說話的那一刻,她的眉眼裡微微有了些許的光亮。
霍連軒端坐在那裡,像是一個不起眼的影子,他撩起眼皮看了鬱暖心一眼,直接開門見山:“我來找你,是要你幫我一個忙。”
“我憑什麼幫你?”
鬱暖心撥弄了一下茶杯,“再說了,我這樣子,又怎麼幫得上你?”
“你不是恨沈卿卿恨之入骨嗎?”
霍連軒的聲音沉沉的讓人聽了不舒服,鬱暖心抬眉看他一眼:“現在的沈卿卿我不恨了。”
已經離了婚,和霍靖琛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她何必還要恨?
不過是一個和她一樣的可憐蟲。
“你知不知道霍靖琛還在想著她?這兩年都在等著她?”
鬱暖心握著杯子的手一頓,卻依然不語。
霍連軒輕聲一笑:“我告訴你,現在是沈卿卿不願意回來,我敢說,只要她點點頭說一個好字,霍靖琛立刻就會和她復婚,他們馬上就可以再有孩子,你之前做的一切,全都是無用功!”
鬱暖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兩年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已經讓她整個人都快要扭曲了。
霍靖琛給了她一筆錢,這一套房子,不限制她的自由,可她卻再也沒辦法離開這座城市,她就像是一個活死人,被關在金絲籠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在實踐他的諾言,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再也不會要她有一刻的歡愉。
復婚?沈卿卿再懷孕生孩子?
鬱暖心眸子裡的光芒微微破碎,她苦心籌謀,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你要我做什麼?”
她的聲音機械的響起,霍連軒唇角驀地微揚。
只要沈卿卿死了心再也不回來霍靖琛身邊,依著他對霍靖琛的瞭解,他絕不會再娶妻生子,那麼,很多事就不需要再動手去做,簡單太多。
他已經對他極其防備,再如上次的車禍事端那樣輕易得手,顯然不可能。
不如就用這樣的手段,輕而易舉,就再也沒了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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