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們部門的小美女呢!”
那女員工笑眯眯的說著,卿卿在心裡唸了念這個名字,默默記牢,道謝之後就向外走去。
應該就是她了吧。
當時mama在電話裡說,霍靖琛交了新的女朋友,大抵就是這個林菲了。
雖然這麼久以來,不曾在電視報刊上見到或是聽說起他的任何緋聞,但卿卿明白,他當年能把鬱暖心藏的這麼隱蔽要她最後離婚時才發現,如今,也自然可以金屋藏嬌,將這個林菲保護的滴水不漏。
卿卿不發一言的向外走,眼角有些刺痛,許是方才卸妝的時候太用力,擦的眼周薄薄的肌膚有一片暗紅。
她恍然的想起很久以前聽到的關於他的傳聞,薄情,濫情,是一直與他相伴不休的字眼。
怎麼那時候會傻的以為他愛上了自己是一心一意永遠不變的呢?
而後來的一切,也更加證明了她當初的愚鈍。
從幾乎成了癱瘓的秦採兒,到下落不明的鬱暖心,再到如今這個年輕鮮嫩的小姑娘林菲……
忘記了,還有自己這個前妻。
他騙了多少女人的心?他欠了多少情債?
而最可笑的卻是,他竟然還來找自己,還糾纏著自己不放。
卿卿坐在車子上,閉了眼深深吸一口氣,昨夜新聞上播報了有關霍家的一條八卦訊息。
據說霍家大少爺因為沒有子嗣,而即將丟掉繼承人的位子,而被霍家放逐的二少爺,卻極有可能重新回國——博奧到底會被誰攥在掌心,目前看來,竟有了小小的變故。
小包子的存在,不能被他知道和發現。
卿卿飛快的下定了決心。
事到如今,她和霍靖琛之間已經絕無可能,那麼,她的兒子,當然也不可能再回去霍家,更不可能被霍靖琛所利用。
在回來時下定的決心和做出的全部決定,此刻好像都變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卿卿此時方才有些醒悟過來,哪怕她和霍靖琛已經離婚了,可是這一輩子,她大概也無法逃離他帶來的陰影,這一輩子,她怕是也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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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在蕭湛的別墅躲了足足三天,而圍在別墅外的媒體記者卻還是裡三層外三層的不肯離去。
中間還出了一場小小的鬧劇,卻是蕭湛的獨生女兒,剛剛20歲的蕭然——
那個年輕卻又叛逆的女孩兒,一個人開車衝進父親的別墅裡,砸壞了車庫裡所有的汽車,哭的嘶聲裂肺。
而蕭湛在房間裡陪著受不得一點驚嚇的秦遇,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
父親與秦遇的緋聞,對於蕭然來說,不啻於是天翻地覆的打擊,如果父親愛的是男人,那麼她和母親又算什麼?
她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只是堵住世人悠悠之口的工具?還是維護他的臉面的玩意兒?
蕭然哭的雙眼通紅,時隔兩年,她以為兩個人終於徹底了斷,卻沒料到,秦遇一回來,就掀起了這樣的滔天***。
秦遇臉色煞白,連唇上都沒有血色,他瑟縮的坐在牆角的地板上,抱著頭不發一言。
這幾天,不借助藥物的外力他根本沒有辦法入睡,有時候睡著了半夜還會做惡夢大喊大叫,蕭湛只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饒是如此,秦遇還總是半夜突然醒來,抓著蕭湛的衣袖連聲說看見孟行舟了,他回來找他索命了……
蕭湛將自己一直貼身佩戴,由得道高僧親自開過光的玉觀音戴在他身上,又日夜握著他的手不丟,他才稍稍的安穩了一點。
而此刻蕭然在樓下的哭喊清晰傳來,秦遇忽然抬起頭來看向蕭湛。
幾天幾夜的折騰,他看起來憔悴的無比,眼下有大片濃濃的陰影,蕭湛心疼的不行。
“你別理會然然,她就是個任性的孩子。”蕭湛怕他心裡堵得慌,溫聲的安慰。
秦遇卻忽然搖搖頭:“蕭湛,你別管我了,你讓我走吧……”
“胡說什麼呢!”蕭湛瞬間變了臉色,他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伸手把他攬進懷裡,秦遇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卻順從的伏在了他的膝上。
蕭湛低頭,輕輕親了親他的髮絲:“你別擔心這些,只管養好身子,什麼事都有我。”
秦遇想說什麼,但蕭湛的手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後背,那溫暖的力道讓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