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先是顧長寧,再是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和秦遇好多久,下一個上你床的男人會是誰……”
“啪!”
她不知用了多麼大的隱忍力度才沒有讓自己被他這些話語羞辱的眼淚掉下來,她亦是不知怎樣拼命剋制才沒讓自己失控發瘋。
可到底,她可以忍受他所有行為和難聽的語言,卻無法容忍他給她扣上這樣一頂骯髒的帽子!
這一巴掌,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霍靖琛感覺耳朵嗡嗡地響,口腔裡那一處彷彿破了,牙根疼的發麻,他站著未動,舌尖抵在痛處,一雙長眉皺出深深溝壑,而那眼瞳裡的漆黑,已經鋪天蓋地的籠罩。
“沈卿卿——”他一字一句念出她的名字,那恨意似乎是從齒縫之間森冷溢位。
卿卿卻再不看他,轉身就走:“霍靖琛,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濃深的夜色彷彿要遮掩住彼此之間的全部視線,他看著她裙襬飄飄的走遠,彷彿是再也握不住的渺茫,不知怎麼的,竟生出莫名的念頭來,若這一次不留住她,或許這一輩子都是錯過……
腦子裡的想法剛剛冒出來,他就已經向著她的身影追去。
卿卿穿的高跟鞋,裙襬又長,行動間就有些遲緩,不過片刻,就被他從後面捉住了手腕。
她默然不語,只是咬著牙拼命的想要甩開,只是他力道那樣大,又鐵了心不放手,她怎樣折騰卻也只是枉然。
兩個人都不說話,一個死命握著不丟,一個拼命想要掙開卻掙不開,一時之間,竟是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卿卿只覺身心俱疲,看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以為離婚協議上籤了字就萬事大吉,卻不料……
他為什麼不去和自己昔日的戀人好好雙宿雙飛,為什麼還要來纏著她不放?
“霍靖琛,你來找我,鬱小姐知道嗎?”
她真是再也沒有力氣和他就這樣僵持下去,為什麼生活不能簡單一點?為什麼他非要把自己的平靜給攪合的一團糟?
聽她提起鬱暖心,霍靖琛的臉色驟地陰沉無比,但不過瞬時,他眼底忽然有一絲光亮綻出:“你很在意?”
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他與鬱暖心,再也沒有可能……
“在意?我只是在想,如果鬱小姐看到你這樣子,會不會難過?霍先生費了這麼大功夫才和鬱小姐在一起,還是不要徒生事端……”
扼住她手腕的那一隻手驟然收緊,他語氣生硬無比:“這些用不著你管!”
卿卿忽然苦笑:“霍靖琛……”
她的聲音輕輕的,低了下來,在清涼的夜風裡,悄然婉轉。
他的心口驀地一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