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雷希的辦事風格。”曾子諾聽完,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6年前,她用同樣的方式,逼瘋過另外一個女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有什麼事兒,儘管告訴我。”
“可是師父,我覺得特別委屈。”在曾子諾這兒,我終於找到了順暢的傾述**:“真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可是最後不僅沒了孩子,還搭上了兩條人命。現在的我完全就是為了躲開別人的憎恨,能找到吃飯睡覺的地方,看不到前方也不知道未來在哪兒,特別迷茫。”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跨過這一步就好了,真的,不信你試試?”
“嗯,我在努力。”
“有句老話,再大的困難都是暫時的。”曾子諾微笑著鼓勵我:“我也不能干涉太多你的生活,只能是如果你需要我,我都可以為你提供幫助。”
“謝謝。。。”
“不用謝我,一切都是緣分。你還記得第一次,我在商場看到你站在人群中嗎?特別的顯眼,真的,我彷彿看到了30歲之前的我自己。”
我從來沒有問過曾子諾的年齡,聽她說起,斗膽問了句:“那師傅,您今年。。。”
“至少比你長10歲吧?”
我往曾子諾的茶杯裡添滿茶:“您要不說,看起來還真不像。”
“呵呵。。。”曾子諾端起茶杯,淺嘗了下:“這次的味道不錯,如果心能再靜一些,一定還會更好。”
“主要是您的茶具好。”我不敢在師父面前班門弄斧。
整整一天,我和曾子諾就坐在這個院子裡,雖然是第一次這樣交心,但卻是無話不談。關於雷希的過往,我也大概瞭解了些,8年前她離開了A市,6年前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帶著本來在北京發展很好的歐陽蘭蘭回來,成功逼瘋了一個不知名的女人。
我想要問再多,但好些情況曾子諾也不大清楚,她只是有些悔恨,當時歐陽蘭蘭跟著雷希回來的時候,她沒有好好的勸住。她不止一次搖頭嘆息:“其實蘭蘭到了今天,我也有些責任的。”
一直交談得很愉快,也就忘了時間的存在。臨近傍晚,手機簡訊提示音訊繁的想起,都是石小單發過來的,但是空白資訊,一個字的內容都沒有。我不禁掛著笑,一條條的翻著簡訊,就憑這些簡訊也知道石小單是孩子氣的,他的目的不過是想要提醒我給他打電話。
“有什麼好事,笑這麼開心?”曾子諾看我難得露出了笑臉,也好奇的打趣。
我合上手機,心裡忽然有些惦記這個大男孩,“師傅,晚上你還要應酬的是嗎?”
“嗯,過幾天就是茶業博覽會了,晚上要和一些茶商見見面。”曾子諾發著牢騷:“都說讓我用他們的茶,但我也想要對消費者負責。”
我挺羨慕的看著曾子諾,這麼多耀人的光環背後,一定是極大的幸福和滿足吧?
臨離開時她說帶著我一塊回A市,我惦記著石小單,就推脫有朋友回來接我,就在山莊和曾子諾告了別。她上了車都還叮囑了我好幾次,一是不要絕望,二是有問題可以找她。
我感激的看著她的車消失在視線裡,忽然覺得自己在很不幸的時候,其實也是非常幸運的。不管到了什麼樣的絕境,總能遇到把我拉出來的人,從石小單到宴璐,再到白禾禾金俊中到曾子諾,他們無一不用行動在鼓勵我,一定要好好的走下去。
院子裡主人已經開始在收拾殘局了,我坐到了旁邊的木凳上,撥通了石小單的電話。他接電話的語氣還有些生硬:“現在方便了?”
“嗯。”
“那你還需要我過來接你嗎?”
“要啊,我就在一個叫**山莊的地方。”
“那行吧,十分鐘之後到。”
從聽到石小單的聲音到掛了電話,我臉上都在笑,也不知道笑著什麼,就覺得這人挺好玩的。明明先前打了電話讓我忙完讓他來接,明明是他一個個的空白資訊發來催我,等我真的打了他的電話,卻拽得跟二五八六似的。
遠遠的傳來幾聲特響的汽車喇叭聲,我順著方向看去,石小單又換了一輛路虎,就停在院子外面的小路上。他也不下車,也不開啟窗戶叫我,就是不停的按喇叭。在這樣幽靜的地方,喇叭聲絕對是很刺耳的聲音,我連忙飛奔過去,生怕一會兒有人來向我抱怨。
快到他車頭的位置,包裡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我心想這石小單也真是的,我就站在他面前還打什麼電話?不過接起來才知道是白禾禾,她那邊兒好像有什麼情況,就聽到金俊中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