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玉這才神情緩和了一些,但仍然有些陰鬱的冷哼一下,啞聲問道:“這周圍有診所或者醫生嗎?”
一個保鏢迅速回答:“這裡附近就是旅遊景區,旁邊還有旅遊度假村,想必那裡有醫生,我去把他找來!”
“不行,那樣楚煥東會馬上找到這裡的。”宋良玉太知道楚煥東通天徹地的本事了,“我這傷死不了,但必須馬上止血,最好找個年紀大的退休大夫,這樣的大夫經驗多,喜歡錢,咱們多給他些錢,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好,我現在就出去找。”一個保鏢答應著往外走。
“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宋良玉話語間帶著急促的呼吸,他怕自己留在家裡,等不到大夫來就暈死了。
“你們留下一個人看著死丫頭,順便通知城裡的弟兄,該放的話我都已經放出去了,那幫小子們知道該怎麼做,叫他們假裝跟楚煥東提出條件,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免得他找到我這裡。”
在凌晨五點的時候,楚煥東沉默地靠坐在沙發上,眼睛望著窗外,似乎在想些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想,直到聽見電話的聲響,他看了一眼陌生的電話號碼,眯了一下眼睛,並沒有立即接起來,而是揉揉額角,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才把電話拿起來。
對方的聲音陰沉沙啞,明顯的故意捏著嗓子,“汪掌珠在我們手上,你按照我說的,把錢劃到這個賬號,xxxx另外,準備好飛機。”
楚煥東的電話是設有監測裝置的,但對方也是行家,簡短的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掛了陰陽詭探。
楚煥東一向是個有耐性的人,可是此時他覺得無比的憤懣急躁,汪掌珠落在宋良玉那個瘋狗手裡,時時刻刻都會面臨危險,他已經從外市,還有本市調動了大量的監聽監控裝置,分部在本市的各個角落,他相信,宋良玉留下的閒散幫手,定然還在市內。
他咬著牙,動作粗魯地扯開了襯衫的領口釦子,如果再讓他這樣束手無策的等下去,他真的要瘋了。
半個小時後,張小鵬的電話打了進來,聲音興奮的說道:“東哥,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找到了。”
楚煥東二話不說,沉著臉邁開大步走出自家別墅,小幽在他身後,擔憂的看著。
幾個保鏢簇擁著楚煥東走進屋時,宋良玉的兩個手下坐在地中間的椅子上,鼻青臉腫的,顯然之前遭受了一頓暴打。
張小鵬見楚煥東走進來,有些懊惱有些不甘的說道:“這兩個小子嘴硬的很,怎麼打都不肯說,又都是孤兒院長大的,家裡沒有老小,從他們嘴裡實在掏不出東西……”
楚煥東皺了一下眉,看向二人的一雙眼睛如同沁了碎冰,凌厲冷然地直射過去,那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噤,直覺這次落到這個人手裡,怕是劫數難逃了。
“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廢話,如果你們把宋良玉現在的行蹤告訴我,我就放你們出去,並且會給你們一大筆錢。”楚煥東陰暗嚴森的俊臉上,此刻緊繃著,他一揮手,有人拎著兩個大皮箱進來,楚煥東示意人把皮箱開啟,裡面是滿滿一箱子美金。
兩個男人在看見皮箱裡的大筆現鈔時,神色都不由的一變,楚煥東銳利的捕捉到二人眼神中不同的目光,一個憤然不屑,一個眼神疑惑不定,他臉上有一瞬間閃過一絲瞭然,繼續忖度著打量著二人。
憤然不屑的男子先開了口,粗聲大氣的嚷嚷:“楚煥東,你別把話說的那麼好聽,我都聽我們大哥說了,原本他答應幫你救汪掌珠,你答應救他出去,後來是你背信棄義了,所以才會逼得他越獄而出,掠走了汪掌珠!你現在又想對我們估計重施,等我們把老大的所在地告訴你,你再把我們殺掉嗎?”
楚煥東忍著心中的急躁,簡單的對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了兩句,“我和宋良玉之間的恩恩怨怨太長,我沒時間也沒興趣一一說給你們聽,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太太,我現在都懶得跟你們廢一句話。”
宋良玉的兩個手下聽了楚煥東這番話沒什麼反應,張小鵬聽後反到眨巴了兩下眼睛,什麼時候汪掌珠又成了楚煥東的太太了!
楚煥東凌厲的語氣有些沉痛,“我原本是答應要救宋良玉出去的,我甚至給他準備好了錢,聯絡好了國外的住處,可是後來別人告訴我,是他親手殺死了我那還在母親腹中的孩子,害的我太太差點大失血死掉,你們覺得如此惡毒的人,我還有必須要對他言而有信嗎?”
兩個男人聽了他的話,都轉動了幾下眼睛,他們都是宋良玉的親信,有些事情是隱約知道的,比如:汪掌珠從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