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今晚,他終於得償所願,這不是他一直孜孜以求的嗎?他不是應該滿足快樂嗎?可是他為什麼會覺得意興闌珊,心口沒來由地煩躁?
楚煥東困獸一般掙扎著起身,如同習慣了一樣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隔壁汪掌珠的門前,他一向瞭解她比她自己都多,他幾乎可以斷定她今晚一定會睡不著覺,她會大開著燈,氣鼓鼓的在床上顛來倒去。
他看著從門縫裡鑽出來的一縷柔和的暈黃色的光,聽著大床在汪掌珠蓄意的折磨下‘咯吱’作響,他下意識的微笑一下,伸手就握住門把手,手裡冰涼涼的門把手如同驚醒了他,他猛然把手縮回。
角落裡的一盞落地燈,亮著幽幽的光,光線打在楚煥東的身上,映到地毯上一抹模糊的身影,他就這樣定定的望著那麼暈黃,從頭到尾,姿勢都沒有變換過。
楚煥東早晨起床後,站在浴室的水底下衝乾淨一身的疲態,用冰敷下眼睛,穿上筆挺的西裝,利利索索的走出房間,徑直奔著書房的方向走去,無論什麼原因,他的人生依然要拉回正軌!
守在門外的張小鵬將書房的門開啟,楚煥東鎮定自若的臉變的死白一片,屋內應該受傷昏迷的汪達成不見了,只餘下地下一大灘已經變的暗黑的血,還有一直蜿蜒到書櫃旁邊的一趟血痕。
楚煥東清峻的臉染上一層冰霜,他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懊惱,自己百密一疏,就意味著功虧一簣,他尚未開始享受到成功的喜悅,汪達成就逃跑了。
他有些頹敗地揮揮手,示意著丁凌躍馬上派人去那個方向尋找暗道,追尋汪達成,自己則站到窗邊,點燃了一支菸。
這麼多年,楚煥東做事的手段一向快、狠、絕,他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