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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潔霜和長虹也是跟著大聲的哭,初霽站在一邊手足無措,兩隻手捂著耳朵,老夫妻倆只覺得這場面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高氏忙要過去抱起長虹這個乖孫,筱雨卻立刻衝她道:“奶奶!是你說的我們姐弟幾個來吃一頓晌午飯沒人會攆我們走,為什麼她不許我們進去還推我們離開!”

筱雨手指著陳氏,喊得太大聲都有些破音了。但這音量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了個全。

陳氏有些慌了,忙辯解說:“誰推你們離開,是你說……”

話到這兒陳氏也不出聲了。難道要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筱雨當時說的話?她到底是心虛,不敢講這話說出來。

她這一猶豫就有些坐實了筱雨的指責。

陳氏一想,與其讓大家看她的笑話,傳她想昧禮錢,倒不如就說不許他們姐弟進院門,這還說得通些。於是陳氏立馬道:“就不讓你們進去怎麼著,裡邊兒正拜天地呢!你們幾個進去擾了你四叔四嬸拜天地可怎麼辦?”一個月後,秦招貴成親。

新娘是鄰村的,也是一家王姓農戶的女兒。媒人當初來往談婚事的時候說這女孩兒樣貌好,胸******翹,秦招貴去偷偷看了一次,見果然是個美姑娘,便高高興興地定下了這門親事。

筱雨並不在乎這新嬸子是什麼樣的人,她只想等著這個四嬸過門之後,秦家所有男人都成了親,她就可以去找族長說分家的事情了。

婚禮前一日,高氏偷偷來了筱雨家。她一個人來,筱雨便給她開了門。

高氏搓著手,眼窩有些深陷,好像是為什麼事情所苦惱似的,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筱雨瞧著她這模樣略有些不忍,臉上卻仍舊是淡漠的神情,問:“奶奶來有事?”

“筱雨啊……”高氏頓了頓方道:“你四叔明個兒成親,晌午的時候你記得帶你弟弟妹妹來吃飯。”

筱雨沉默地看了高氏片刻方才問道:“奶奶,我帶著他們去,不會還沒入席就被人給攆出來吧?”

“這、這怎麼會呢……”

高氏忙搖頭,但她面上表情還是有些遲疑,顯然並不確定。

筱雨便道:“那我明日便帶著初霽他們去,奶奶可是你說的,我們不會被人攆出來。”

高氏尷尬地笑了笑,摸著凳子坐了,說:“你四叔成親這也算是喜事兒。從你爹他們不見了之後,這也算是家裡頭一件喜事兒了……”

說到這件事,高氏便開始傷感起來,眼淚也醞釀了出來,往下掉豆子:“筱雨啊,奶奶心裡頭難受,奶奶總覺得自己在受罰……”

筱雨任由她哭,等她哭聲小些了,這才遞了塊帕子給她,說:“奶奶,明天四叔成親不是喜事兒嗎,你哭什麼,多不吉利。”

聽筱雨這麼一說,高氏馬上止住眼淚。可她是個憋不住話的,今兒來也是想跟筱雨傾訴傾訴,便說道:“奶奶就是覺得家裡的事兒不對勁,感覺你四叔成親這喜事兒好像也會不順。你說家裡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這一個月來,家裡的臭味一直都不散,常常瞧見死老鼠,有一次家裡院子四周四處草垛幾乎同一時間起火了……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啊!”

筱雨心中忍笑。

她說了會擾得秦招福和陳氏雞犬不寧,她可沒食言。那死老鼠自然是她的傑作,至於草垛起火,那也是她做的手腳,只不過是往草垛裡射了火星而已。只是她做事隱秘,沒人逮住她。

高氏跟筱雨叨嘮了很久方才離開,筱雨想著明日去老屋那邊兒,要不要準備些什麼賀禮上門,忽然眼前一亮。

明天自己空手上門,要是再私下說上幾句不好聽的話,惹了陳氏的怒氣,說不定陳氏就把自己姐弟幾個攆出門來。

這應該能構成一個天大的委屈吧?

要在族長面前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離開對弟弟妹妹也不難,發再毒的毒誓她也不怕。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問題就是如何能讓族長認識到秦招福和陳氏的真面目,這對他們將秦招福兩人扣下的稻子爭取回來,乃至分家時得到的家產的多寡非常重要。

筱雨正在凝神思索著,晃眼間卻見初霽端了水,汲了帕子,抿著唇將方才高氏坐過的凳子給使勁擦了。

筱雨頓時覺得好笑,問初霽道:“幹嘛擦凳子啊,奶奶坐髒了嗎?”

初霽眉頭皺起,很不高興地說:“屁股上有雞屎,髒。”

筱雨掩唇笑了笑,起身接過他手裡的帕子說:“姐姐來擦就好,你去把手給洗乾淨。”

初霽依言洗了手回來,坐在矮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