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康康從善如流地道:“既如此,就勞煩舅舅去墾荒地吧。”
長虹耷拉著腦袋,慘兮兮地應了聲是。
“還有你們!”筱雨眯著眼,盯住了騏兒和驥兒。
騏兒討好地笑笑:“母親,我……”
“你閉嘴!”筱雨道:“你一張嘴,舌燦蓮花,好的能說成壞的,壞的能說成好的。你嘴裡有幾句正經話?還有你驥兒,知道這麼大的事,竟然還看著你二哥胡鬧!”
驥兒羞慚地低著頭,從筱雨訓他開始便一言不發。
兄弟做錯事,自己連坐,這已經成為騏兒的習慣了。
他不喜歡同父母告狀,也不愛說他人是非。但這在父母的面前,似乎也是一項過錯。
“你們今兒就給我滾回少年隊去,我眼不見為淨。”
騏兒驥兒頹喪地應了一聲。
“還愣著做什麼?都給我做該做的事去!”
長虹和騏兒驥兒便退了下去,楚彧咳了咳,臉上微微帶著笑意:“火氣這般大,這可和你往常的脾氣不一樣。”
“這件事太危險了,他們簡直是胡鬧。”
筱雨皺著眉頭,狠狠地吐了口氣,看向康康,道:“你交代一聲,讓人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三個,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康康淡淡地點了點頭,頓了頓道:“不過,有個做神偷的舅舅,聽起來倒也是十分豪氣干雲的事情。”
“行了,不要再給你小舅舅戴高帽子。”
筱雨嘆了聲,道:“真要闖蕩天下,身上哪能沒點兒底子功夫?你小舅舅只勝在身體好,真要是碰上那樣的行家,有他吃虧的時候。”
筱雨說到這兒,卻是頓了頓,問道:“這方碧璽很重要嗎?”
康康面上頓了一下,方才說道:“重要,但也不重要。”
筱雨和楚彧面面相覷。
“重要……又不重要,是什麼意思?”筱雨凝眉問道。
康康沉默一會兒,方才道:“這是根據寶晶公主的供述,從帝陵中取出來的。”
筱雨冷不丁又聽到了寶晶公主的名字,頓時整個人都戒備了起來。
“帝陵……莫不是先王陵寢?”
“是。”
康康並不隱瞞,道:“寶晶公主守靈的時候,握有帝陵開啟碧璽的鑰匙。”
筱雨心裡微微一滯。
“這碧璽……有什麼用?”筱雨輕聲問道。
“碧璽是西嶺皇權的象徵,為帝者,得到他更加名正言順。”
康康頓了頓,繼續說道:“這碧璽似乎還有一個神秘的作用,不過到底是什麼,我並不清楚。”
“既然是寶晶公主所說,那自然可以從寶晶公主的口中知道。”楚彧道。
“她已經死了。”康康淡淡地道:“只有她知道這個秘密,那除了她,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如此,她也正好可以帶著她的秘密,長眠於地下。”
筱雨胸口有些悶得慌。她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胸口,道:“那……你說重要,又不重要,是何意?”
康康便淡淡解釋道:“如果碧璽只是之前那樣的用途,自然是無關緊要。我已經穩坐西嶺帝王之位,也不需要那什麼碧璽來錦上添花。而碧璽卻還有一個神秘的用途——在未能確定這個神秘的用途到底是什麼之前,我自然是不能讓這方碧璽隨意現於人前。”
康康說得很對。
能讓前王惦記著,帶入陵寢的東西,想必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康康將盒子蓋住,遮住了碧璽,道:“既然此物找到了,便也沒有什麼其他事了。父親,母親,我先告辭了。”
楚彧點了點頭,和筱雨目送了康康離開。
“真要送騏兒驥兒回少年隊去?”楚彧笑道:“這次他們是鬧得大了些,可母親那兒,怕是不好交差……”
筱雨斜睨了他一眼:“那也是你兒子,該你去跟母親說。”
楚彧“呵”了一聲,無奈地搖頭:“行,我去。那……長虹那兒?”
“該他受點兒苦。”筱雨恨恨道:“虧得你之前還說,他想要變戲法便由著他……現在呢?”
楚彧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碧璽被盜之事彷彿就這樣過去了。
騏兒驥兒灰溜溜地回了少年隊,長虹也蔫巴巴地去跟著墾荒地了,私下裡沒少說自己被姐姐當做了勞苦力。
顏氏見不到兩個雙生孫兒,不痛快了幾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