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情不自禁地去親吻她,啃咬她,恨不能把她吞入腹中,又或者叫她吃了他,這樣,他們就能融在一起,再不分開。
他想他真的可能是愛上這個女人了,尋不到因由,也找不到根源,可他就是愛她,所以即便到了最後關頭,快感像巨浪一樣拍來,幾乎要將他拍得魂飛魄散的時候,他竟還咬著牙抽身而出,將一腔熱流盡數洩在了她的體外。
從今以後,他不想傷她分毫。
事畢,他起身抱她去浴室清理身體,回來後擁著她入睡。而她卻良久無法閤眼,聽到身後的呼吸漸漸平穩綿長,她心中竟湧起了一個強烈的念頭,殺了他,去廚房拿那把最鋒利的刀來,沉他睡著殺了他,然後逃走。
這念頭瘋狂而又不可遏止,野草一般纏裹住她的心臟,叫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忽生了孤注一擲的勇氣,竟真打算悄悄起身,可不料才剛剛挪動了一下身體,他的手臂竟下意識地收緊了些,聲音含混地問她:“怎麼了,不舒服?”
猶如一盆涼水兜頭而下,何妍猛然間就冷靜了下來,他睡覺那樣警醒,而且力量又那樣懸殊,便是她拿了刀回來,又怎麼可能殺死他?她忽又記起了梁遠澤的那句話,他說:妍妍,相信我,我會安排好一切。
她為什麼不能相信他,一如他相信自己一般?
何妍轉過身來,手搭上傅慎行的胸口,頭卻在他的懷中磨蹭,試圖尋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口中嘟囔著抱怨:“你胳膊好硬,硌得人都睡不到覺,你瞧著,明天早上我脖子非得落枕不可。”
傅慎行人看著修長瘦削,衣下卻有一身緊緻結實的肌肉,他聞言不覺啞然失笑,低頭瞧她貓一樣的在他懷裡磨蹭,似是怎樣都無法滿意,只得抬高了手臂放到她的枕上,虛虛攬著她,問:“這樣總行了吧?”
她又調整了一下睡姿,這才應道:“湊合吧。”
這樣睡一宿的結果,就是第二日醒來時,傅慎行整條手臂都是麻滯的,他便有了藉口不起床,指派著何妍下床去給他做早餐吃。而到此刻,何妍的情緒也已穩定許多。傅慎行並未接到什麼訊息,由此可見父母那邊出逃的計劃雖沒有實現,可也應該沒有驚動那眼線,事情不過是又回到了原點,她還有再次來過的機會。
這樣想著,她神色也不覺鬆快起來,下了床去給兩人做早餐,又因怕傅慎行發現衣櫥裡的秘密,不敢留他一個人在臥室裡,便就把他也拽下了床,道:“走,和我一起去,別跟個大爺一樣光等著人伺候。”
他笑笑,竟真跟她進了廚房。冰箱裡有現成的牛奶和麵包,她拿出來去熱,又指使他去煎雞蛋和火腿,振振有詞:“分工合作,互助互愛。”正忙碌著,就聽得客廳裡手機響,兩個人各懷心思,不覺俱都是一怔。何妍往外面扒望了一眼,故作輕鬆地說道:“好像是你的,這一回還是你自己接吧。”
他看她兩眼,轉身去客廳接電話,片刻後走了回來,站在廚房門口神色不明地看她,“何妍。”
她聞聲回過頭看他,見他面色有些凝重,整個心臟都緊縮了起來,可臉上卻還帶著笑容, 漫不經心地問他:“什麼事?”
傅慎行看著她欲言又止,片刻之後,這才說道:“有關你父母的,好像是梁遠澤開車接了他們出去玩,路上出了車禍,你父母都被送進醫院裡去了。”
何妍愣了下,下意識地揚眉,似是懷疑自己聽錯了話,問他:“你說什麼?”
他抿了抿唇角,上前關掉那已經沸了奶鍋,立在那裡看她,沉聲道:“何妍,你先別慌,我已經叫人跟去醫院看情況,我們等一等訊息再說。”
她沒說話,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甚至越來越厲害,便是他緊握住了她的肩,都無法減弱她分毫。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在酒店裡,他犯渾去折磨她,故意叫人在酒店大堂裡播她那段影片,那時的她就是這般。
他之前還對此事心存懷疑,可見到這樣的她,心中的那絲懷疑一下子就淡了許多。“阿妍?”他輕聲叫她的名字,安慰她:“你鎮定點,可能沒有那麼嚴重。”
何妍不理他,也沒問他為何會知道她父母的情況,只奮力掙脫了他,慌張地往客廳裡走,拿自己的手機給母親打電話。母親的手機根本無法接通,她更慌亂了些,換了父親的手機號打,依舊是無人接聽。她的手已經抖得摁不準號碼,只得把手機交給身側的傅慎行,顫聲說道:“你幫我打梁遠澤的電話。”
他接過去,按出她說的號碼,然後撥了出去。這一次,電話倒是接通了,她一把搶過來,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