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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起來!如果兇手真的曾經坐在這張椅子上,它就是證物!你在汙染證物!”

“……原本那張已經被送到警局封存了好吧。”海利委屈地起身,跟著伊恩走出小木屋。

當他關上小木屋門的時候,目光留在那攤暗紅色血跡上,如同夢遊一般開口:“伊恩,你不讓我感受安妮死前的情形,是不是擔心我和她一樣痛苦?”

伊恩站在臺階之下,涼涼地回答:“我只是擔心你的精神病會更加嚴重。”

“我沒有精神病。”海利轉過身來狀似認真地回答。

“每個精神病人都堅稱自己沒有精神病。”

“如果我有精神病,聯邦調查局是不會聘用我的。”

“因為馬迪·羅恩也有病!”

“聽起來全世界只有你是正常的?”海利不滿地說。

“是啊,難道我不比你正常嗎?”

“……伊恩。”

“做什麼?”

“當你覺得全世界都有病的時候,病了的可能就是你。”海利高深莫測,就像某位精神病學教授。

“……收起你的精神病相對論吧。”

兩人開著車子回到了鎮上,伊恩決定回去仔細觀察安妮的屍體。

當海利來到安妮的屍體前,伊恩故意擋在了他的身前。

“一天之內,我不想看你斷氣兩次。”

海利的笑容緩緩勾起,他看著伊恩的背影,一步一步後退,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好吧!好吧!安妮是你的!我不跟你搶!”

伊恩眯著眼睛仔細的觀察安妮喉部的割傷。從割痕來看,對方慣用的應該是右手沒錯。

他看了看安妮的手,被她手指上的一道痕跡吸引了注意力。

海利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他覆在伊恩的耳邊說:“啊,她好像戴過戒指。只是不知道戒指哪裡去了。也許是掙扎的時候掉了?也許是因為分手所以將小男朋友送的戒指扔掉了?”

“閉嘴。”伊恩冷冷地說,“剛才法證人員打電話跟我說,他們替安妮口腔內部取樣的時候,發現了其他男性的DNA。安妮也許在死之前,咬過兇手。”

“也可能是和她的小男朋友接吻過。”海利不以為意地說,“就算她真的咬了兇手,這個人的DNA又不在系統裡,說明他沒有前科。你得有嫌疑人,才能去比對。”

“可是如果安妮真的咬了對方呢?一般情況下被咬中的地方是手臂。如果我們遇到手臂上有牙印的人,就有可能是謀殺安妮的兇手。”

“……嗯,小鎮上有這麼多人,你打算如何一個一個撩起他們的袖子?”

伊恩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沉默著離開了停屍房。

海利跟了上去,兩人駕車回去旅店。

當他們與一輛黑色凱迪拉克擦身而過的時候,對方忽然停了車。

“哦,天啊!這不是康納探員與拉塞爾探員嗎!我正想要邀請你們來我家一起吃晚餐呢。”

開車的,正是坎波拉姆先生。

“坎波拉姆先生,我們不能……”

伊恩正要拒絕,就被坎波拉姆先生打斷了。

“探員先生,這不是普通的晚餐,而是為我的女兒露西亞舉辦的紀念晚餐。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今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除了我的家人之外,她的老師,曾經的同學都會來。這也是我們為她舉辦的最後一個生日紀念……我和我的家人決定自今晚之後放開這段記憶……讓這個孩子安息。為了我們的家庭,為了我們的兒子勞倫斯……他一直沉浸在失去妹妹的痛苦之中,我們想要他感受到即便三年過去了,還是有很多人和他一樣,並沒有忘記露西亞。”

坎波拉姆先生的目光越過伊恩的肩膀看向海利,帶著幾分哀傷幾分遺憾。

伊恩在心裡嘆了口氣。他有時候真覺得海利的臉是個大麻煩。

“好的,我們會去的。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露西亞,但是聽周圍的人提起她,都說她是一個十分美好的孩子,給周圍人帶來許多歡樂。我們也願意前去表達對她的祝福。”

“謝謝你們。晚餐時候見。”

當坎波拉姆先生離開之後,伊恩側過臉來用力盯著海利。

“我沒聽錯吧?你答應了?你不知道坎波拉姆先生他……”

“他怎麼了?坎波拉姆先生是個事業有成的長者,幽默、有風度、而且深受年輕人們的喜愛。你在擔心什麼,伊恩叔叔?”

海利一點一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