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用枕頭捂住他的腦袋,只要一槍,一切都結束了。你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到底是你懦弱到不敢殺了他,還是你其實下不了決心?”
亨特唇上的笑容隱沒,他開啟了手槍的保險栓。
一旁謝默喊出聲來,“嘿兄弟!別那麼心急!我們說好的計劃呢?”
亨特歪了歪腦袋,“對了,還有謝默在這裡呢。拉塞爾探員,你不妨說說看,他又是為什麼加入到這個計劃中來呢?”
“啊……謝默……謝默才是梅根博士真正的‘繼承者’。如果我沒有猜錯,當年梅根博士與門德博士一起登山的時候,他們帶上了你,對吧。從那張照片上投影的長度來看,舉著照相機的應該是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你,謝默。你是梅根博士的私生子,我沒猜錯吧?你的五官你的髮色都很好地繼承了梅根博士的遺傳特徵。包括你現在所做的一切。表面上看,你在蒐集‘實驗資料’幫助門德博士完成你父親的研究。只是越到最後,你變得越享受這一切。你享受受害者在封閉貨箱裡的惶恐,無助、哀求,你第一次發覺掌控一切的感覺竟然這麼好。於是你越來越無法停手了。”
“嘖嘖嘖嘖,聽起來你真的很瞭解我們,只是瞭解的晚了一點。我們試過了兄妹、夫妻甚至於兒女,他們都或多或少有血緣以及所謂的感情紐帶。但是同事搭檔之間呢?我們還沒有試過。扶起你的搭檔,是時候驗證一下了!”
謝默指著海利,亨特上前從海利的腰間取走了他的配槍,海利舉起手臂,涼涼地說:“嘿,小心別走火了!這把槍可是我的獨家珍藏!”
就在那一刻,亨特電擊了海利的背部。瞬間的疼痛之後,海利倒了下去。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伊恩只覺得頭疼欲裂。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昏暗的燈光,狹窄的空間,渾濁的空氣。
伊恩霎時反應過來什麼,猛地坐起身來。而海利就靠在一邊,還未醒來。
伊恩一陣心驚,他失去意識之前海利還是好好的。伊恩甚至懷疑海利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亨特所以根本沒有喝咖啡,所以才能一直保持清醒。但毫無疑問,伊恩只抿了幾口,可海利的那杯咖啡幾乎見了底。到底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了?
海利低垂著腦袋,髮絲隨著伊恩的搖晃而擺動,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產生一種別緻的美感。
伊恩扶起他的臉頰,用力地拍了拍他,“海利!醒醒!到底怎麼回事?”
海利的睫毛顫了顫,皺著眉頭,抬手按住自己的後背,“哦……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電暈!果然還是被藥迷昏的比較幸福……”
“他們電暈了你?”伊恩吸一口氣,他起身拍打著四面鐵壁,發出的聲音告訴他,他們和之前所有受害者一樣,被埋在地下。
“啊,是啊,你想要體驗一下嗎?”海利緩緩站起身來,仰著頭。
那姿勢,伊恩看著覺得很眼熟。
啊,對了,當時在卡爾與喬安娜的車廂裡,這傢伙也是這樣。
“你在看什麼?”伊恩解開領口,扯鬆了領帶,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空氣只會越來越渾濁,他不需要再為自己的呼吸增加負擔了。
“你真性感,特別是扯領帶的動作。”海利笑著靠近。
伊恩揮了揮手,“我沒心情陪你開玩笑。”
“我沒在開玩笑。如果是我扯下你的領帶,我會更心潮澎湃。”海利的聲音緩慢而悠長,像是被儲存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不會消失,不會褪色。
這時候,貨倉角落的一個廣播器發出了聲音。
“嘿,親愛的聯邦探員先生們,我們聽見你們在聊天了。看來你們已經醒了,對嗎?”謝默的聲音傳來。
“所以到了show time了。你們應該知道,在這個貨箱的某個角落裡有一把槍。誰先找到,結果了對方,誰就能最後活下來。”
是亨特在說話。
伊恩發出一聲冷笑,“我們知道你們是誰,就算我們中的一個殺死了另一個,也只會窒息在這裡而已。”
“別這麼悲觀,探員先生。很多東西都值得一試。況且我和亨特已經打算離開這裡了,這是我們最後的一票。如果不讓你們其中一人活著回去,我們怎麼嘲笑聯邦調查局的偽善呢?是殺了自己?還是殺了對方?這是個好問題。”謝默的聲音就似高高在上的神明,操控著凡人的生死。
“哦,那麼你認為我和康納探員之間,到底誰會活下來呢?”海利饒有興趣地問。
“當然是你。”亨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