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門親事吧！”水清婉心下一慌就要站起身來去追老夫人，卻被一旁的趙嬤嬤伸手攔住。

“二小姐，您還是聽老夫人的話，回去等著唐老爺上門議親吧！老夫人已經累了，切莫打擾了老夫人休息！”趙嬤嬤的話語一板一眼，但神態卻是絲毫不容許水清婉再進一步。身為老夫人的心腹，趙嬤嬤自是不將水清婉這麼一個不受寵，沒有任何背景靠山的庶女放在眼中。

水清婉恨恨地瞪著趙嬤嬤那滿是皺紋的臉看了許久，這才沉默著轉過身將依舊跪在地上哭泣的蔣姨娘扶起來，輕聲說道：“姨娘，別哭了，我們回去吧！”

“二小姐……”蔣姨娘一雙眼睛哭得紅腫，看著水清婉同樣佈滿了淚水的嬌美容顏，滿是心疼地開口叫到。

“姨娘，回去吧！”水清婉將蔣姨娘扶起，轉身出了聽雪園，門外候著的采薇與採荷雖然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皆是滿臉關切地上前扶過蔣姨娘和水清婉回了夢馨園。

“婉兒，明日我再去求求老夫人，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你被推入火坑啊！”蔣姨娘滿臉心疼地看著回來之後便沉默著靠在軟塌之上垂頭不語的水清婉，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可是姨娘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嫁進唐家去給那唐老爺做續絃啊！你還這麼小，以後，以後可怎麼熬啊！”對於自己這個心高氣傲的女兒，蔣姨娘再是瞭解不過，那唐老爺雖說家財萬貫，卻是一個澀域燻心之人，家中姨娘只怕不下十個，更別說那些侍妾和被他糟蹋過卻沒有名分的人。

“那又能怎樣？姨娘莫非忘記了舅舅們欠水府的銀兩了？即便沒有這回事，我們又能夠反抗老夫人了？”水清婉淒涼一笑，心中首次充滿了無力之感。

“不用去了，姨娘，你便是去嗑破了腦袋也沒有用的，她們如今是貼了心要拿我去換銀兩，又怎麼可能會改變主意呢？”水清婉冷笑一聲，低斂的眸子中滿是怨毒之色。

這一年多來，她早已經看清了老夫人的真面目，在那個老太婆的眼裡心中，只有宋鵬煊這麼一個外孫，何曾把她們水家的子孫放在眼裡過。若非是自幼長在水府，只怕她真要懷疑這個老夫人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祖母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