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縣主果真是傲骨如梅,此時,倒是本皇子考慮不周了!此地離雁蕩山還有些距離,就委屈縣主一段時間了!縣主放心,你有心愛之人,本皇子亦是有心儀之人,不會對縣主有任何念頭的!”軒轅澈話中帶上了幾分淡淡的譏諷之意。
在頗為自傲的他看來,唯有容貌絕美氣質如蘭,不染一絲凡塵的蘭輕煙才配得上當他的妃子,而如水幻晴這等人,便是連當他的側妃都不夠資格,又憑什麼嫌棄他?
“如此甚好!”水幻晴神色冷然地以口型說道,轉而朝車壁之上一靠,冷冷地閉上眼睛,雖說此時她受制於人,但不代表他們就可以任意褻瀆她,大不了便是一死,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雖然惜命,但也不是如想象之中的那般怕死。
見得水幻晴如此,三名侍女頓時色變,齊齊看向軒轅澈,在她們看來,敢如此侮辱自家主子,這水幻晴定然要吃上一番苦頭才是。
而軒轅澈深吸一口氣,才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四周衣袂飄動,馬車驟然被逼停,亦飛的聲音冷然響起:“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擋我朝三皇子的馬車?”
“見過三皇子,奉我家主子之令,請三皇子將棲霞縣主交出來!”又是一道聲音響起,赫然是對方之人。
聽得外頭之人的話,水幻晴驀然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喜之色,莫非是那些城守發覺了不對,回報了周泰和了?
軒轅澈聞言亦是神色一變,轉而目光凌厲地看向水幻晴,卻只是望進水幻晴淡漠如水的眸中。
軒轅澈頓時眉頭一皺,心頭閃過一絲疑慮:如今百里靖宇已死,而九皇叔百里鳳冥也身受重傷掉下懸崖,必死無疑,便是百里鳳冥的人也盡數朝日耀山而去了,正是臨安城中最亂的時候,又有何人能夠發現水幻晴的所在,擋下了他的馬車?
但不論對方是誰,如今都絕不能自亂陣腳,唯有先探清虛實才是!
心中想著,軒轅澈冷冷開口道:“你是何人?棲霞縣主又怎會在本皇子的車馬之中,你等如此誣陷本皇子又是何意?”
來人聞言嗤然一笑,話語毫不客氣地開口道:“三皇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們主子既然能夠安排我等在此等候,自是早已經明瞭,你若是再不將棲霞縣主交出來,就莫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三皇子此行可就寥寥幾人,當真是要與我們動手不成?”
軒轅澈聞言,才欲開口說些什麼,亦飛的聲音自外面傳來:“主子,你們先走,屬下來抵擋他們!”水幻晴對軒轅澈的重要性,亦飛等人自是十分清楚,是以便如此說道。
“果真是衷心耿耿的屬下,只是你確定你能抵擋住我們?”來人見得亦飛如此說,舉起手一揮,便見四周的山坡之上頓時出現了數百個手持弓箭的黑衣人。
亦飛見此臉色一變,握著韁繩的手頓時一緊,心知自己中了對方的埋伏,只是他們的計謀可謂是天衣無縫的,為何這些竟是如同未卜先知一般,一早就在此守株待兔?
而自車窗看到這一切的軒轅澈滿臉憤怒,心知自己這一次的行動已然徹底失敗,要知道,百里靖宇可是告訴過他,水幻晴在龍帝陵墓之中的表現可謂是如魚得水,不僅帶著他們自由穿梭於陵墓之中,更能夠分毫不差地避過各種機關,毫髮無損地找到了陵墓出口。
若是有了水幻晴的相助,加上他一早佈置在雁蕩山中的人手,定然能夠成功找到龍帝陵墓之中的寶藏。
不甘頓時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軒轅澈,見此,軒轅澈眸光一冷,快如閃電地自懷中掏出一顆丹藥,強行塞入了水幻晴的口中。
“唔……”水幻晴有心掙扎,奈何軒轅澈一指點在她的喉間,那顆丹藥便徑自落下她的喉嚨,化為液體溶入腹中。
軒轅澈冷然一笑,這才開口道:“令主子果真是手段過人,如此,本皇子又憑什麼相信交出人後,你們會放我們安然離開?”
“三皇子請放心,我們主子並非出爾反爾之人!”來人顯然不願意多言,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目無表情地看著這方。
軒轅澈見此,一咬牙,便示意侍女將水幻晴帶了下去,當著來人的面扯下了她臉上的面具,讓她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後,這才開口道:“即是如此,那本皇子告辭!”
“恭送三皇子!”那黑衣人冷冷一抱拳,口中說著恭敬,但目中卻是沒有半分敬色。
水幻晴目送著軒轅澈的馬車離開,想到方才他喂自己吃下的那顆丹藥,頓時感覺胃中一陣翻騰,頭一低,便乾嘔起來,只可惜,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的她,無論怎麼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