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沒辦法,誰讓她偏偏嫁了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家呢?一些不喜歡不習慣的事少不得也只能違心的跟著改變了。
所幸陸明萱立刻遞了話頭過來,她方暗自鬆了一口氣,順著陸明萱的話不好意思道:“我不喜歡讓嬤嬤們近身服侍,她們奉了我娘之命,但凡我有半點不合規矩的地方,便叨叨個沒完,我實在被她們煩得受不了,所以如今近身服侍的仍是春暄與夏暉兩個,她們兩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懂什麼,而且我的小日子自來便不是很規律,誰知道……”
陸明萱忙笑道:“所以姐姐回去後,還是得讓嬤嬤們近身服侍才是,她們到底是過來人,懂的也更多些,至多提前告訴她們,別動不動就說你便是,在自己家中都要時刻端著,還有什麼意思?在人前禮體規矩不錯也就罷了。”
衛玉華一臉的深以為然:“就是,家不就是讓每個人最安心最輕鬆的地方呢,在外面端著也就罷了,在自己家也要時刻端著,這日子真沒法兒過了!”
陸明芙笑著接道:“方才我瞧姐姐在人前就極有王妃娘娘的範兒,便是最挑剔的精奇嬤嬤來了,也必定挑不出半點不是來,可見姐姐心裡是明白在人前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在家時倒是大可不必也這般……”
一旁春暄與夏暉見她三個把話題已自結兒女親家之上聊開了,方對視一眼,暗中鬆了一口氣,自家小姐口無遮攔的這個毛病看得還是沒改掉啊,幸好是在兩位陸姑娘面前,若是在其他人面前也如此,可就糟糕了,以後她們得越發經心的提點著小姐才是。
正說著,張嬤嬤回來後,向衛玉華屈膝笑道:“才老奴已去回過老夫人,太醫證實王妃娘娘是真有喜了,大家夥兒都為王妃娘娘高興,讓老奴回來代她們向王妃娘娘道喜呢,老夫人隨即還打發了人即刻去向端王爺道喜,只怕不多一會兒王爺就該來接王妃娘娘了,還請王妃娘娘再稍坐片刻。”
衛玉華笑道:“有勞嬤嬤了,正好我也有許多話與兩位陸妹妹說,倒是兩相便宜了,嬤嬤有事只管忙你的去,不必特地陪著我了。”
張嬤嬤早得了陸老夫人的話,知道衛玉華必有體己話兒與陸明萱陸明芙說,便也不多說,屈膝應了一聲“那老奴便先告退了”,徑自退了出去。
餘下衛玉華與陸明萱陸明芙三人方越發壓低了聲音,說起體己話兒來,只陸明萱心裡存了事,漸漸便有些心不在焉起來,暗想待會兒可得儘快找機會見凌孟祈一面,將陸明鳳先前說的話都告訴他,讓他早想對策才是,不然真讓陸明鳳甚至是徐皇后等人查出點什麼來,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還有恭王,他至今都還未放棄將定國公府拉上自己賊船的念頭,今日必定也是來了的,也不知他是不是跟陸明鳳纏上自己便不放一樣,纏上凌孟祈也不放?凌孟祈早就恨極了他,可別一時氣急之下,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才好啊!
陸明萱不知道的是,恭王今日並沒有纏著凌孟祈,他如今有了齊長楓這個與往日玩過的那些小太監們遠遠及不上的新歡,雖凌孟祈更俊美,就跟那玫瑰一樣,齊長楓與之相比充其量只能算一朵野花兒,但玫瑰漂亮歸漂亮,卻有刺,哪及得上野花兒想怎麼採擷便怎麼採擷?
是以恭王只在老國公爺和陸中冕陸文廷祖孫三代跟前兒打了個照面,連席都沒坐,便藉口還有公事,離開定國公府,悄悄兒的與齊長楓幽會去了,自然不可能纏著凌孟祈。
然他雖沒有纏著凌孟祈,凌孟祈其時依然不得清閒,皆因寧王今日也來了定國公府。
當時恭王已經離開,開席時間也馬上就要到了,忽然卻有管事進來向老國公爺和陸中冕行禮稟道:“回老國公爺、國公爺,寧王殿下駕到!”
老國公爺與陸中冕聞言,都是驚多於喜,雖說他們心裡已知道未來的太子十有*就是寧王,他們也有意無意在為往後鋪路了,可自家到底與寧王素無交情,他這樣貿然駕臨,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落在旁人眼裡,又會怎麼想?
不過不管心裡怎麼想,人既已經來了,老國公爺與陸中冕也斷沒有將其拒之門外的道理,當下陸中冕遂領著陸文廷兄弟幾個忙忙接了出去,很快便將一身翡色繡四爪盤龍祥雲圖錦袍的寧王迎了進來。
寧王今年雖只得十五歲,還不能真正算一個成年男子,身量卻是當今皇上四個皇子裡面最高的一個,本來他身為豔冠群芳的羅貴妃的兒子,理應俊美無匹才是,就譬如凌孟祈,就因繼承了羅貴妃的美貌,連京城所謂的“第一美男子”賀知行都難以望其項背。
但寧王卻完全沒有繼承到羅貴妃的美貌,反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