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也沒想過要讓陸明雅去給人給妾,這也是陸明雅之前存了要與陸明鳳娥皇女英心思時,絲毫也不敢在自己母親面前表露出來的原因,只因母親的心思她這個做女兒的再清楚不過了。
誰知道陸明雅先是自己不爭氣,將自己給折騰進了大覺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現在又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竟搭上了二皇子做了二皇子的側妃,陸二夫人哪怕日日為如何才能將女兒自大覺寺裡救出來已快要愁白了頭,依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在她看來,與其讓女兒去給二皇子做妾,還不如就讓她在大覺寺待一輩子呢,至少在大覺寺能保住性命!
許是陸二夫人眼裡的悲愴與絕望太強烈,陸大夫人在這樣的目光下,總算沒有再擠兌陸二夫人,只是心裡那股無名火卻是怎麼壓也壓不住,因冷哼著扔下一句:“我今日方知道什麼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二弟妹顯然深諳此道啊!”說完叫上陸明鳳,拂袖而去了。
剩下陸二夫人見廳裡眾人都在拿異樣的目光看自己,也許心裡還與陸大夫人一樣,也認為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由越發悲從中來,拿帕子捂著臉,也哭著離開了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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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怒火
怒氣衝衝的甫一回到自己的上房,陸大夫人便再也壓制不住滿腔的怒火,打砸起屋裡的各樣傢俱程設來。
與她一起回來的陸明鳳見狀,忙將一眾服侍之人都打發了,任陸大夫人又打砸了一會兒,直至她累得砸不動氣喘吁吁的坐到了靠窗的榻上後,才沉聲道:“不就是一個側妃嗎,連二嬸都知道就算是上了玉牒的側妃,說穿了也不過一個妾而已,貓狗一般的玩意兒,娘有什麼好生氣的?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焉知不會以為娘這是藐視上意,意圖抗旨不尊?”
陸大夫人喘著粗氣尖聲道:“他知道便知道,時至今日,我還有什麼可怕的,難道他敢做還不許人說不成?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對原配嫡妻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對嫡長子也是恨不能打壓到塵埃裡去,寵妾滅妻已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抬舉得小妾們個個兒都壓到嫡妻的頭上,抬舉得庶子們個個兒都不把嫡母和嫡兄放在眼裡,可就因為他是皇上,還誰都不敢有半句二話,早知如此,當初你姨母哪怕嫁給匹夫草民甚至一輩子不嫁人呢,總也遠遠勝過嫁給他!”
頓了頓,繼續罵道:“他如今是皇上了,就忘記當初自己是靠著誰才能登上那個位子的了,若不是我們徐家一力支援他,他能有今日?簡直就是做夢!呸,見過忘恩負義的,沒見過這般忘恩負義的,真以為他是皇上就沒誰治得了他不成,他別忘了,還有老天爺呢,人在做天在看,我且等著看他會有什麼報應!”
雖說看問題不如老國公爺和陸中冕那般全面透徹,也不能如他們那般將皇上這幾個月以來下的一連串聖旨以下的心思猜個*不離十,陸大夫人到底出身高門,夫家也是高門,基本的政治覺悟她還是有的,如何看不出皇上將陸明雅賜給二皇子做側妃之舉,與之前他將安國公府的三小姐賜給二皇子做正妃如出一轍,是在意圖分化定國公府這個大皇子的妻族內部,進一步削弱大皇子的實力?
本來如今大皇子的母族與二皇子的妻族便同是安國公府了,誰知道如今皇上又下旨讓大皇子的姨妹成了二皇子的側妃,就算側妃不比正妃,那也是要上玉牒有三品誥命在身的,定國公府也勉強算得上是二皇子的妻族了,讓府裡的人和一眾親朋本家怎麼想,又讓外面的人怎麼想,焉知不會上趕著去捧二皇子的臭腳?
陸大夫人這些話實在有夠大逆不道,陸明鳳不由暗自慶幸方才她一進屋便將下人都打發了。
慶幸完了才道:“娘這些話在這屋裡,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仔細讓旁人聽了去,連帶姨母與舅舅們都得不了好去。也許當初沒有外祖父和舅舅們的支援,皇上的確坐不上那個位子,可現在已不是當初了,皇上已經是皇上了,對天下所有人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利,連姨母這個一國之母都不能例外,您再來說這些又還有什麼意義?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冷靜下來,儘快想法子扭轉局面的好!”
女兒那句‘皇上已經是皇上了,對天下所有人都有生殺予奪的權利,連姨母這個一國之母都不能例外’,如利劍一般猛地戳破了陸大夫人滿腔的怒火,讓她一下子頹然的癱在了榻上,半晌方灰心喪氣的道:“連你姨母都沒有法子了,我們能有什麼法子?如今什麼都還沒做呢,已快要沒有立足之地了,若再做了什麼,豈非連命都要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