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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想象的還要重!

“丹青,你去見張嬤嬤,就說凌大哥受了重傷,我要即刻去探望他,還請張嬤嬤行個方便。”陸明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聲音與身體卻都止不住的顫抖。

丹青與虎子聞言,齊齊想要勸她,可見她滿臉的堅定,相勸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只丹青小聲說了一句:“這麼大的事兒,只怕張嬤嬤不敢擅自做主,少不得還是要驚動老夫人……”

陸明萱想了想,這樣的事兒的確不是張嬤嬤能擅自做主的,因說道:“算了,我自己去見老夫人,你與丹碧收拾一下,與我一塊兒過去,老夫人一同意我們便即刻出發。”

丹青不敢再多說,忙回房與丹碧簡單收拾了一番,便簇擁著陸明萱去了榮泰居。

陸老夫人已歇下了,聽得雙喜來回‘萱姑娘來了,說有急事求見老夫人’,遂命將陸明萱請了進來。

事關緊急,陸明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跪下把來意說了,末了紅著眼圈道:“……孫女兒知道這樣做於禮不合,可若不即刻去見凌大哥一面,孫女兒實在難以心安,還求祖母成全!”

陸老夫人自來重規矩,聽得陸明萱的請求第一反應便是駁回,可見她滿臉的擔憂與哀慟,想起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憔悴與消瘦,駁回的話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只道:“你既知道於禮不合,就不該來見我才是……罷了,你不知道孟祈受傷也還罷了,既已知道了,不親自去瞧一瞧他是絕不會安心的,讓張嬤嬤隨你去罷,我也能放心一些,再一點,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只要陸老夫人同意自己出去,陸明萱什麼都好說,忙不迭向她老人家道了謝,又向張嬤嬤道了擾,一行人才拿著陸老夫人的對牌急急忙忙的去到二門外,坐上了出府的馬車。

彼時京城裡早已宵禁了,但陸明萱等人坐的馬車印有定國公府的家徽,還懸著寫了“定國公府”四字的氣死風燈,一路上倒也算暢通無阻,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到了橡樹衚衕。

虎子是個乖覺的,一回家便讓人請了家裡的管事媽媽來,令其好生服侍張嬤嬤吃茶說話兒,張嬤嬤想著凌孟祈既受了重傷,自然想做什麼壞事也是有心無力,不如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遂由那管事媽媽服侍著去了偏廳說話兒。

陸明萱方得以直接進了凌孟祈的內室見他。

就見凌孟祈正赤著上身趴在鋪了涼蓆的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顴骨高高隆起,正處在昏睡的狀態中。他的肩胛處裹了厚厚的紗布,讓人瞧不出紗布下他的傷勢到底如何,但卻不難自他瘦了不少的臉上和身體上,瞧出他此番定然吃了不小的苦頭。

陸明萱自聽到噩耗之後便一直強忍著的眼淚,至此終於忍不住絕了堤,她忙拿帕子捂住了嘴,惟恐自己哭出聲來驚擾了他休息。

可越是想控制卻越是控制不住,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凌孟祈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哭泣,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是屬於陸明萱的,他先還當自己是在做夢,不由微微笑了起來,好歹自己已經回京了,再將養個三五七日的,便可以去見萱妹妹了,真好!

念頭閃過,他因笑的弧度太大牽扯到身體的傷口,疼得他一陣皺眉,人也清醒了不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而是萱妹妹真在自己耳邊哭泣。

凌孟祈就猛地睜開了眼睛,果然就見一個身著淺碧色衣裙,頭髮隨隨便便挽了個纂兒,戴了三二支素釵的美貌女子正站在自己床前哭得梨花帶雨,不是陸明萱,卻又是誰?

“萱妹妹,你怎麼來了?”凌孟祈又驚又喜,本能的撐起身體想要站起來,不妨卻力不從心,又摔回了床上,他這才想起自己受了重傷,也是因為這樣才沒有第一時間去見萱妹妹,也不知道她怎麼來了,難道是虎子那小子在她面前渾說了什麼不成?

驚喜立刻變成了慌張,忙不迭解釋道:“我沒事兒……我只是累壞了,又受了點輕傷,怕你擔心,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去見你的……你別生我的氣,別哭啊……虎子那小子能知道些什麼,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真沒事兒……”緊張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一邊還想掙扎著坐起來,以證明給陸明萱看,他是真的沒事兒。

陸明萱氣得不行,一把將他摁回了床上去,才沒好氣道:“你當我是傻子不成,難道瞧不出你到底傷得有多重?你再逞能,我立刻就走,並且以後都再不理你了啊!真是,怎麼就不能讓人省省心,一定要讓人時時都懸著一顆心呢……”說著,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

看得凌孟祈又是心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