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原形畢露,讓她繼續活著害人,指不定這會子承受喪子之痛的就是我了,我絕不同意這般便宜了她,不牽怒陸中景與陸明雅並她的父母親人已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讓我眼睜睜看著府裡與她風風光光的辦喪事,讓她頂著陸家兒媳的名分入土為安決不能夠!”
“那長公主想怎麼樣?”老國公爺不由緊皺起了眉頭,語氣裡對福慧長公主不知道見好就收行為的不耐煩已快要遮掩不住。
福慧長公主冷笑道:“自然是開祠堂將曲氏給休出陸家,再將她的所作所為公諸於眾,讓她身敗名裂,以儆效尤!”
話音剛落,陸中景與惠媽媽已再次齊齊怒視向她,陸中景因冷聲道:“長公主便是沒聽說過一句話‘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想來也當聽過另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勸長公主還是收著點的好,須知人在做天在看,誰又能說得準上天什麼時候便會降下報應來!”
說完就跟沒看見福慧長公主氣得扭曲了的臉一樣,看向老國公爺道:“兒子與曲氏夫妻一體,如今曲氏犯錯,皆因兒子教導無方,兒子也不敢再為她求情,只求父親若真要開祠堂將她逐出陸家,便連兒子也一併逐出去!”
這話說得福慧長公主越發的火大,不待老國公爺發話已怒聲道:“陸中景你這是在威脅誰呢,你別以為你這樣說便能嚇住誰了,本宮告訴你,沒有這樣的事,就算公爹同意,本宮也絕不會同意……”
一語未了,一直沒說話的陸中昱已滿臉不耐煩的道:“你就少說兩句罷,二嫂都已經死在你面前了,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非要連二哥也一併逼死了你才開心,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就能狠到這般地步!”
福慧長公主幾時受過陸中昱這般重話,當即勃然大怒,怒極反笑道:“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挑起事兒來!你竟敢揹著我與別的女人胡來,偏還不知道將嘴擦乾淨,留下那麼大一個活生生的證據,你這樣打我的臉,你心裡很痛快罷,哼,既想享受尚公主做駙馬的種種好處,又想像別的男人那般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典型的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說到這事兒,陸中昱多少有幾分心虛,話便說得不那麼硬氣了:“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們如今在說二嫂的事,你又扯到別的事情上面去做什麼。”
陸老夫人卻看不得兒子受氣,冷笑道:“好叫長公主知道,我們全家上下當初都沒有尚公主的心,也從未想過要享受做駙馬的種種好處,不過只是聖命難違而已,更何況我們享到什麼好處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錦上添花而已,所以長公主說話還請客氣些,否則長公主這般不敬翁姑不敬長嫂還辱罵夫君,官司便是打到宗人府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面前,只怕長公主也未必能討得了便宜去!”
竟說他們全家上下都沒有尚公主的心,還說他們沒有享受到尚公主的好處,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她如今失了勢,當眾在作踐她嗎……福慧長公主越發的怒不可遏,只是還什麼都來不及說,老國公爺已先冷冷道:“此事攸關我定國公府百年的聲譽,絕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風聲傳出去,長公主若真堅持要開祠堂,少不得我只能先進宮去求見皇上一面,討得皇上准許長公主與老三和離的恩旨後再開了!”
哼,不過一個在皇上面前不得臉,只剩下一個空架子的長公主而已,他素日容她囂張是懶得理會她,可她如果真以為自家是忌憚她長公主的身份,不得不捧著供著她,事事順著她,那她就打錯了主意,她是金枝玉葉天之驕女不假,可還有一句話叫做“落架的鳳凰不如雞”,說到底,皇上的態度才是決定她到底是鳳凰還是雞的關鍵所在!
老國公爺說完,扔下一句:“此事就這麼定了,誰若膽敢有半句二話,休怪我不客氣!”便起身拂袖大步去了。
餘下眾人知道他這話與其說是說給大家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福慧長公主一個人聽的,自然不會有異議,陸老夫人因也起身道:“老國公爺既然發了話,大家只管按吩咐辦事即可,旁的不必多理會。”這個‘旁的’,自然也是說的福慧長公主了。
說完又難得和顏悅色的與陸中景道:“我知道你媳婦兒新喪,你心痛難當,可當務之急,卻是帶她回去給她換衣裳好生裝裹,她自來都整潔端方,你總不能讓她就這樣狼狽的去罷?”
雖說陸二夫人的行為的確可恨,但正如老國公爺所說,其罪當誅其情可憫,更何況人都已經死了,再說旁的也沒什麼意思了,反倒是福慧長公主,才經歷了兒子幾乎喪命,方才又得知是自己素日行事太過囂張跋扈而為兒子招來的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