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準女婿已被女兒打擊得體無完膚,幾乎已快要放棄做他女婿的打算了。
第二日陸家的宴席上,凌孟祈仍沒有出現,不但人沒來,連禮也沒使人送來,也不知是實在抽不出時間理會此事,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亦或是知道了卻當做不知道?
陸明萱聽說後,不由鬆了一口長氣,看來這次凌孟祈是真放棄她了,不像之前嘴上說著‘明白’,行動上卻仍是我行我素,這樣的結果,無疑是現下最好的了,至於她心裡的酸澀與失落,習慣了自然也就好了……
三月初一,陸中顯走馬上任去五城兵馬司報到以後,陸明萱與陸明芙又在家裡待了幾日,聽陸中顯說與同僚下屬們相處得都還不錯,——想想也是,五城兵馬司裡除了都指揮使乃是由興平侯這個一品的侯爵兼任著以外,其他東西南北中五城的分指揮使都只得正六品,不看陸中顯的僧面還得看定國公府府的佛面呢,又豈會為難他?
姐妹二人便放心的回了國公府,卻不是她們想這般著急回去,而是陸老夫人打發人來接的,原來前幾日宮中下了聖旨,皇上已著欽天監佔了十一月十二日的吉日為大皇子和陸明鳳完婚,正是府裡除了二房以外小輩主子們出陸二夫人孝後的第二個月,又兼陸文遠比陸明鳳年長,斷沒有妹妹都出嫁了,哥哥還不娶妻的道理,當然,陸明雅那樣的情況是例外中的例外,所以陸文遠的婚期便定在十月。
如此一來,府裡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準備兩樁婚事,便有些忙不過來了,偏陸大奶奶前幾日又查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正是在陸二夫人去世前懷上的,如今須得安心養胎不能理事,陸明鳳則因不好參與操辦自己的婚事,也不能理事,陸大夫人一個人便是有八隻手,也應付不來眼下這千頭萬緒的事了,陸老夫人見了,遂提議將府裡一些瑣事交由姑娘們來發落,這才會急巴巴的接了陸明萱和陸明芙回去,就是打算讓她們兩個與陸明麗一起為為陸大夫人分憂。
等回到國公府後,果見陸大夫人滿臉的憔悴,一見姐妹兩個回來,便前所未有和顏悅色的道:“可把兩位姑娘盼回來了,我總算可以有口喘氣的機會了。”
然後便不由分說將廚房、針線房、庫房等不甚要緊的幾處的對牌給了姐妹兩個並陸明鳳,她自己則只留了採辦處、回事處並賬房幾個要緊行當的對牌,暫時也顧不得打壓陸明麗了,她自己只專心操辦陸文遠和陸明鳳的婚事。
陸文遠的婚事還好說,庶子娶妻府裡自有定例,撐死了也就一萬兩銀子的事,關鍵是陸明鳳的婚事,且不說以後,只說現下陸明鳳便是要過去做長嫂的,若是讓後面的弟妹將她的風頭壓了過去,以後她還怎麼服眾?所以陸大夫人是一早便鐵了心要將女兒的婚事辦得十全十美,讓人挑不出半點不是來的,相較之下,暫時讓幾個小輩並自己厭惡的庶女分點權去算什麼,就憑她們難道還能翻出花兒來不成?
有了正事做,時間便容易打發了,陸明萱與陸明芙並陸明麗只用了幾日功夫,便將陸大夫人交予她們的一應瑣事上手了,一來凡事都有舊例可循,她們只蕭隨曹規即可,實在處理不了時,還可以去請示陸大夫人;二來前陣子老國公爺親自動手,發落了國公府和長主府一批下人,連福慧長公主身邊幾個自來極有體面的女官和老嬤嬤都叫發落了,眾人看了誰心下能不害怕,素日連說話聲音都比往日小了不少,就更不必說敢見幾位姑娘年輕面嫩,就陽奉陰違之類了。
時間一晃進入四月,先是趙彥傑動身回了越州老家去除服兼赴考,陸老夫人如今滿心都是對陸明萱的愧疚,有心補償又不好做得太明顯,便加倍抬舉趙彥傑,親自叫了大廚房的管事婆子去榮泰居吩咐,令其整治兩桌酒席趕在趙彥傑臨行前請闔府家宴,併為他送行。
只可惜福慧長公主心裡彆著勁兒,陸明珠心裡也因賀知行與怡安縣主的婚期就定在五月,十分不痛快,母女兩個都稱病沒來,二房裡陸中景父子三人也都形狀蔫蔫的,陸大奶奶也因害喜得厲害沒有出席,整場家宴便顯得有些個冷清。
好在趙彥傑對府裡其他人本就是面子情兒,真正在乎的人也就陸老夫人與陸明萱兩人而已,倒也並不以為意,更兼宴畢陸老夫人還有意留了他下來,給他製造了個單獨與陸明萱見面說話兒的機會,他心裡就更沒什麼遺憾了。
陸明萱事先便得陸老夫人的吩咐,與趙彥傑做了兩個“狀元及第”的荷包兒,又準備了一個考籃,趙彥傑回去越州後用得上用不上是他的事,好歹是她的一番心意,待宴畢二人在陸老夫人的西稍間說話兒,便一併與了趙彥傑。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