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千乘兵士退守天險之都--澤州!
此後,雙方又激烈交戰數日,但澤州城外有一奔騰咆哮不息的江流,且正值夏日漲潮時節,江水澎湃洶湧,周信帶著北疆精銳數次組織軍隊攻城,皆是無功而返。
且,自從退入澤州後,南秦採取十戰十守的戰術,只做防禦,從不主動宣戰挑釁。
於是,戰爭,一度陷入僵局。
……
就在晉王越君邪帶著朝中左、右相及文武百官前往半途恭迎越君行的棺槨,還有南秦朝野上下對於北英山一事完全閉口不言,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情形下。
就在一隻浩浩蕩蕩的軍隊暗地裡將北英山每一寸草皮都掀開來,看看南意歡有沒有藏身,有沒有蹤跡的時候。
整個中原大陸的另一側,又撩起了一場紛飛的戰火。
五月十一日,西延月落王月司徒發出佈告,歷數燕驚鴻毀去與月映紗的婚約,憑空捏造一名山野女子為後,並以此羞辱月映紗之事的罪行。
並且月司徒此次並未顧及家醜外揚,直接寫明月映紗乃是被賊人輪辱而死,而那些賊人乃是燕驚鴻為洩憤暗中遣人所為。
當日,烏孫王也發出另一封佈告,言明二王子拓修之死也是被燕驚鴻授意,與北越越君行勾結,指使其所為,佈告中還詳細說明了燕驚鴻許諾給越君行的豐厚回報便是,將所謂的西延皇后楚蘇借與北越,幫助北越尋找礦脈。因此,前些時日北越國內在晉州所尋到的金礦便是出自楚蘇之手。
西延和烏孫的兩封佈告結尾,都不約而同地提到了一句話,那就是--燕驚鴻,不堪為帝,兩部逢此大難,遭此不公,勢要血債血償!
五月十二日,原先由五王戚屬所轄的景天,以及光啟、康時三部也同時發出對燕驚鴻處理戚屬被殺和楚蘇幫助北越尋礦脈之事的不滿,紛紛打出宣戰之言,整軍備戰。
短短几日,西延月落、烏孫、景天、光啟和康時共五部集結了大軍三十萬,以月落王月司徒為首,打著肅清燕帝的旗號,戰火燃向燕驚鴻所在的那拉城!
……
而此之十餘日前
西延 扶夷城
漏夜,月上中天,當侯羽陽的手推開內室的門時,但見屋內窗戶大開,臨窗椅下悠然坐著一個熟悉的魅惑眾生的人,那人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神色煞是風流自在。
侯羽陽見了他也不意外,只是原本緊皺的眉又略微緊了緊,然後往窗邊走去“皇上大駕光臨,微臣未曾遠迎,失禮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燕驚鴻聽著侯羽陽那毫無一絲歉意的告罪之辭,懶懶一笑道“蕭大人事務繁忙,連朕想見一面都不得不翻牆,不請而入,又怎敢勞蕭大人相迎。”
侯羽陽在乍然聽見“蕭大人”三字從燕驚鴻口中說出時,眼皮微抬,稍後他平靜一笑“皇上聖明,知道微臣此時並不想見皇上。”
“可是朕卻不得不來見你!”燕驚鴻嘆道。
“哦,微臣倒是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如此重要了,能勞的皇上出此下士之言。”侯羽陽歉然一笑,說完他也走到燕驚鴻身側的另一張藤椅上坐下。
“你知道的!”燕驚鴻把這當成自己家,順手給他面前的玉盞裡也倒了杯濃香四溢的清茶,道“候世子難道不是一直在等著朕以這樣的方式來這裡嗎?否則依著世子之能,又豈會讓朕這麼輕易地就入了這空無一人暗守的內院呢?”
他著重加強了空無一人幾個字,侯羽陽聽後笑了笑道“皇上倒真是慣會說笑了。”
燕驚鴻桃花眼微眯著笑開“朕雖然確實慣會說笑,但此時言語是笑談還是真語,想必世子心中清明。”
“那皇上定然心中更加清明,微臣既是扶夷的侯羽陽,又是南楚的蕭翰,前一種身份的微臣也並沒有一定要起兵幫助皇上的理由,至於後一種身份……”侯羽陽向前俯身,盯著燕驚鴻冷聲道“那更是沒有!”
燕驚鴻微微苦笑“確實沒有,按說,以著世子後一種身份,不與月落、烏孫為伍,夥同他們一起來欺凌朕就算仁慈了!”
“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多跑今日這一趟!依微臣看,皇上為了皇后娘娘得罪了月落王,那月落王可不如微臣這般好脾氣,皇上還是早日回王庭備戰,或是去剩下的堅白、良哲等部去說說吧,想必他們那應該沒有如微臣這樣與皇上有舊恩之人,不會讓皇上不得不翻牆而入的。”侯羽陽松回身體,靠回椅上道。
“世子好像並沒有勸朕去景天、光啟遊說試試呢?”燕驚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