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往事,南意歡眼中閃過濃濃怒意“這次,秦陌來西延,恐怕也是早就知道西延老皇即將大行,反正燕驚鴻即位他也要來賀,所以乾脆提前,自己親自來追捕前朝餘孽了嗎?”
“他是誓不將我們南氏一族趕盡殺絕,不罷休安心了是嗎!”南意歡越想越恨從心起,將手上的茶盞憤然砸到了地上。
越君行快步上前,拉過她的手,眼見沒有劃傷才放下心來,溫言勸慰道“別擔心,雖然不知燕驚鴻為何要在聖旨上點名邀我前往,但是這樣也好,至少,我們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去那裡,查訪起易炎的事來,也更為方面。還有你那侍衛蕭翰能護著他們逃了這麼久,定然也是個有勇有謀之人,我想,這十多天都沒有訊息傳來,他們應該是察覺到不對,避至別處了。”
南意歡順勢摟住他的腰間,身體也靠上去,委屈道“夫君,我想易炎了。這一年裡即便他還活著,只怕也是擔驚受怕,吃盡了苦頭,他還那麼小。。。”
越君行看著南意歡那微紅的眼角,心疼地伸手輕輕撫上她的面頰,溫言道“這便就是生在皇家所要付出的代價吧,你和我,又何嘗比他順暢?我相信,這一年他所看到學到的東西,會足夠他受益終身的。”
嗯。”南意歡悶悶地應了一聲,又將眼淚將在越君行身上蹭了幾下後,方抬起頭來。
正好此時,風嫵在門外敲門,送了熱水過來給倆人梳洗。
有了易炎的訊息,而且知道自己離他可能近在咫尺,到底是令南意歡心中的愉悅掩過了其它。一路風塵奔波,身上衣物已經三日未換,南意歡便急急入內沐浴,出來後又換了越君行去洗漱。
窗外,疏影橫斜。
等到越君行換好乾淨內袍走進內室時,看到的就是擁著錦被,懶懶靠在榻上睏倦不堪的南意歡,長髮微溼地垂在腰側,前胸衣襟微微敞開,露出那一抹珍珠耀眼的白。
越君行鳳眸微暗,他重回屏風後,取過一條長巾,輕輕走到榻前,拂過她的青絲,細細替她拭乾。
南意歡正睡的迷糊香甜,驀然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晃動著,她揮手想要去攔,原本就鬆垮的搭在肩上的薄衫霍然全部滑下,露出白皙的香肩和那輕搭在其上的幾根紅色系帶,以及前胸若隱若現的大片旖旎起伏風光。
並非沒有見過,可是,越君行還是臉騰地一下燒起來。
他看著南意歡已然擦拭的半乾的頭髮,索性將長巾扔在一旁,替她攏好衣袍,將屋裡的紗燈調暗,返身站在榻前,抱起她平放在榻枕上,自己也上榻躺好。
不同於以往,這次他刻意讓自己的身體和南意歡中間隔了些距離,只側躺著,靜靜看著她的芳澤無加的皎皎面容。想著即將開始的西延之行,想著那個曾在她心中深深烙過的那個人,他心中,有著莫名的悵然。
南意歡也似是睡得不太安穩,似乎已經習慣了夜夜相擁而眠,所以嬌軟的身軀不停地往越君行靠來,柔滑的手臂和秀腿更是直接纏了上來。
鼻間馨香縷縷傳來,越君行微微猶豫著,俯身貼著她柔軟的唇瓣,細細親吻起來。呼吸漸促,可是又見她仍閉著雙眼,一副倦怠的樣子,終是不忍繼續,狠心從她唇上分開,將兩人拉開距離。
誰知,南意歡被他這突然一下推開,竟然半睜開了眼,呢喃地喚了聲“夫君---”。聲音軟糯纏綿,臉上因著剛才的親近,浮起一層紅暈,使得原本美麗妖冶的面容,更是綻現出動人心魄的豔麗。
越君行眼眸越發幽暗炙熱,他再也抑制不住,緩緩將她身上的長裙向兩側褪去。
身子忽然一涼,南意歡終於完全睜開了眼,感受著錦被下游走的雙手和拂過胸口的鼻息,她瞬間回覆了神智,可是隨之而來的身體的難耐,讓她雙手竟不受控制的扶上了他的肩膀,竟是投懷送抱了去。
越君行見狀發出一陣低啞的輕笑,一把拉過她的身子,高大的身軀覆了上去,兩人灼熱而緊繃的身體上滿是薄汗,肌膚相觸,抵死情綿!
在身體最後一瞬煙花閃過時,南意歡睜開瀰漫了一層水霧的雙眸,朦朧望去,卻發現四周的景物已經慢慢的有了些輪廓,她不禁大羞,可惜身體酥軟無力。
“都怪你,天都明瞭,今日還要趕路呢。”說出的聲音也嬌軟無力。
薄薄的曦光中,越君行的鳳眸亮如黑曜,他伸手將激烈動作中,南意歡滑落在枕畔的烏木簪擱在一旁,以免戳傷倆人,隨後低笑道“聽說宮裡帶來了太子鑾駕,甚是舒適,今日你可以在馬車上補眠,不用出來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