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越君離,雲氏最多傷了元氣,但百年大族的根基仍是無法動搖,只有一步步將越君離逼到絕路,逼得雲族不得不背水一戰,才有可能一舉拿下。今次,宗帝拿陰容生下手,便是對丞相雲牧之和越君離起了疑心,所以才順勢扒了他的烏紗帽進行敲打,同時也趁機進行清洗。
南意歡終於從美味的燕窩粥中抬起頭來,看見越君行眼神溫柔地望著自己,心中一片清明,她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她卻也不想表明,於是眉眼彎彎一笑,捂嘴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困了,睡覺去!”
“去吧”越君行看著她眼底那一抹烏青,寵溺一笑,起身扶她上床,並幫她脫了鞋襪蓋好錦被,溫聲道“你先睡吧,我去下書房。”
“好”南意歡迷迷糊糊地揮了揮手,這三天在谷底又冷又餓,還要照顧高燒不退的冷羽裳,她也實在困急,頭剛一落枕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兩人一起入宮覲見宗帝,南意歡當即好一頓哭訴,只哭的抽噎佈置。宗帝無奈之下,只得一陣好言寬慰,並賜下許多珍奇滋補之物。隨後,在看見南意歡很喜歡擺在桌案上的一款點心後,乾脆金口一開,將御膳房做這道點心的廚子也直接送去了太子府。
告辭後,宗帝派安天送兩人出門,突然迎面走來一個端著藥膳的宮女,那宮女步履匆匆地往這邊急急奔來,走到門口時正好與剛邁出腳來的越君行撞了個正著。
“砰--”的一聲,玉盤琉璃樽裡的藥膳小半全部灑到了越君行的左手衣袖上,那宮女立馬嚇的魂飛魄散,臉色煞白地跪在地上不住哀求“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太子殿下饒了奴婢吧--。”
站在越君行右手邊的南意歡恍過神來,側身就要去看他的傷勢,卻見一旁的安天快速圍了過來,扶住越君行的左臂,動作敏捷地捋起他的衣袖,口中焦急道“殿下,您有沒有傷到,快些讓老奴看看。”一邊厲聲對著跪在地上顫抖不已的宮女喊道“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那宮女一聽直接癱軟在地,嚇得連求饒聲都不會說了。
因著宗帝喜食溫食,因此那盞藥膳並不熱燙,再經冬日厚厚的衣襟一擋,越君行露出的光裸的手臂上並沒有受傷,甚至連一絲紅痕都不見,所以南意歡本想開口替那個被侍衛拖著走的女子求個情,免她一死。
但在看見越君行對眼前女子的哭喊聲聞若未覺,只顧低頭單手將沾溼的衣袖整整齊齊翻疊起後,便將到口的話又生生吞了回去。
不一會,遠處就傳來了陣陣棍棒擊打聲和微弱的呼喊聲。越君行拉過披風將露了一截手臂的左手掩實,淡淡道“我們走吧。”
“好”南意歡順從地挽起他的胳膊,兩人相偕著往臺階下走去,誰也不曾往那悽慘聲的方向看上一眼。
簌簌寒風中,餘留背後安天尖銳的嗓音喊道“恭送殿下。”
身形轉過一道道宮門,停在空曠皇城廣場上的馬車已遠遠在望,南意歡疑惑地問道“剛才安天的反應是不是奇怪了些?”
越君行無奈一笑道“你也看出來了?”
“恩”南意歡點點頭,又道“他好似對你的手臂十分上心,還有,剛才那小宮女罪不至死,我本來以為你會開口留她一命的?”
越君行長嘆一聲,把手緩緩摟住她的纖腰,低聲道“即使我白日救了她,她也活不過今晚。父皇每日都是巳時初用藥膳,今日她端來時已是午時,顯然是有人讓御膳房遲了一個時辰,而且安天剛才趁機探了我的脈?”
南意歡一聽便明白了過來,如此看來,那個宮女確實非死不可。
藥膳,藥膳,本是大補之藥,起延年益壽之效。怎知,卻成了這個輪到今日值守的薄命女子的催命湯。
皇宮,皇家,果然命如草芥。
“他可探到什麼嗎?”南意歡擔憂道,越君行身上毒自從被秋婆婆解了以後,雖然渾身經脈仍處於受損狀態,但整體脈象肯定和以前截然不同,雖然他在公眾場合時仍會用藥使自己身上藥味濃重,但脈象卻無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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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新的時間晚了不少,而且接下來幾天可能字數都不多,因為最近白天工作實在忙累,上火牙痛,而且最主要的是,昨晚某夜發現自己華麗麗地厭文了。
每個作者都會偶爾有厭文情緒,就是情節在腦中,對著電腦卻愣是一個字碼不出來,寫出來的也怎麼看怎麼便扭。
這點,讓我再次深刻體會到了存稿君的重要性,上週末沒有存下稿子的原因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