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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自從嫁入北越來,她還從沒和越君行分開這麼久過,所以風嫵的話其實說到了她心坎裡。

習慣了日日纏偎在他身邊,習慣了夜夜枕著他的手臂入眠,所以乍然身邊沒了他的綿綿溫度,再軟的被榻於她而言,也是孤枕難眠。

一聲喚出,竟然不覺中有了絲絲哽咽。

“意歡!”越君行低低一嘆,手臂也緊緊攬著她微微抖動的身體,似要將這些日子滴滴穿心的思念,都融入這一擁中。

但頃刻之後,越君行就輕輕鬆開南意歡,面色略有些沉重地低聲道“意歡,那個……”

“嗯?”南意歡從她懷中抬起頭來,彷彿這個時候才察覺到越君行臉色有些不對勁。

“那個皇兄……”

越君行的話剛說開口,南意歡就輕推他的寬肩,站直身體,往四處探尋去“哎,對了,我皇兄呢?他怎麼還沒下船?”

“皇兄……皇兄……”她邊喊邊往停在一旁的另一艘標有東祁皇室徽記的龍船走去。

“意歡……”越君行快走兩步,從背後拉住南意歡的手,止住她前行的腳步,低啞著嗓音道“皇兄他……受了傷,御醫說了暫時不能挪動,所以還在船上。”

“什麼?”南意歡聲音驀地拔高,原本就略顯蒼白憔悴的面上瞬間慘白一片“皇兄受傷了?”

這一聲叫嚷,頓時引得四周那原本就有些不安的東祁和北越官員們瞬間僵住了,團團聚了過來。

“怎麼傷的?怎麼會連船都下不來呢?”南意歡急道

越君行眼疾手快地拉住南意歡發軟下滑的身體,澀聲道“詳情回頭再告訴你,我先帶你去看看他吧,不過你要有些心理準備……皇兄這次傷的很重……”

“快去,快去!”南意歡顫著聲帶著哭腔泣道,然後腳步踉蹌地倚在越君行身上,往沈星辰的龍船上走去。

……

他們走後,整個渡口岸邊就如沸騰的水一般,急急亂成了一團。

沈星辰從東祁帶來的幾名留守岸邊的官員也匆忙奔向自己本國的同僚,去問詢情況。

張衡陽在原地驚了片刻後,也顧不上什麼為官要穩重了,小跑到冷天凌身邊,急不可耐地問道“冷世子,這是怎麼回事了?”

冷天凌面上也失了平常的冷靜,愁眉緊鎖,重重一嘆道“沈皇被匪首豐子書刺傷,一劍入心肺,如今尚昏迷不醒,恐怕……性命堪憂了。”

“什麼?”張衡陽身體驚慌地劇烈地晃了兩晃,忽然跌坐到了地上。

冷天凌看著臉慘白慘白,雙眼嚇得瞪得大大的張衡陽,慢慢彎腰扶住他的手臂,緩緩拉他起身。

張衡陽顫顫地就著他的力站了幾次方站起來,臉上汗珠大粒大粒往下滾著,雙手也不自覺抖著“冷世子,這……這……要是沈皇在我北越出了事,那微臣……微臣可怎麼像吾皇交待啊。”

這次,他是真的被嚇到了,越君行臨行前告訴過他這次的計劃安排,但從沒和他說過還有這一手。

冷天凌黯然地垂了垂首,又是一聲長嘆,他也不知出了這樣的事,要怎麼跟宗帝和東祁交待。

這次雖然戰況激烈,但也尚算順利。

海寇頑抗了幾日後便想棄島而逃,而自己和東祁水師都督一起,分開包抄,終是將他們全殲在海上,並抓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海上霸主豐子書。

因有著宗帝的密令,所以他只是將豐子書綁著,沒取他性命。

怎知,押解豐子書上船歸航那日,豐子書突然掙脫束索,欲要逃竄,倉皇中,風袖中飛出一枚沾染了毒物的匕首,刺中了沈星辰。

隨後,豐子書也被蜂擁而上的沈星辰的侍衛當場斬殺了。

而沈星辰自那日起,便一直昏昏沉沉,雖有隨行的東祁御醫施針急救,解了毒,但那傷穿心脈而過,所以沈星辰一直昏迷不醒,且脈象日漸微弱。

倆人正發愁著,只聽龍船上傳來聲聲淒厲的女子哭喊聲。

“完了……完了……”張衡陽聽著南意歡的聲音,面如死灰,喃喃道“本來還想著這次立了大功,能調回京城,這下,全完了……”

冷天凌也往東祁龍船的方向看了看,無奈道“給皇上的奏摺我來寫吧,這次還有些意外的收穫,希望皇上能看在這份上,讓我等將功補過吧。”

而張衡陽,依舊兩眼無神,像是沒聽到冷天凌的話,猶自喃喃著。

……

東海海寇被全部消滅和東祁皇帝沈星辰遇刺生死未卜的訊息,瞬間傳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