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不知。”越君行對南意歡知道他是清雲長老的徒弟一點也不奇怪,只黯然道“師傅只說若是母后在世,也許還有辦法,可惜,母后十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想起與風族有關的東祁皇族男子活不過四十的謎團,南意歡裝作隨意問道“那你知道風族隱身之地在哪嗎,也許你孃的族人會知道如何根治呢?”
“母后當年執意要嫁入皇家之時就已被逐出風族,她去世的突然,我年紀尚小,因此她未曾告訴過我。”
南意歡見越君行對風族情況也不瞭解,不禁心下有些失望,抱著一絲希望她又問道“你的風凜衛不是你母后留給你的嗎,他們應該也是風族後人吧?”
越君行點點頭“她們是母后去世後第二年主動來尋我的,帶著風族族長的信,信中言明他們今後會一直跟隨我,但是隻一條,便是我們終生都不可再回風族。”
“阿…”南意歡沒有想到情況居然是這樣,如果沒有辦法迴風族的話,那她想要尋找解救禁制之法的話就只能先從北越皇室裡下手了。
不覺間,馬車已經駛入了皇城,今日天氣極好,南意歡抬頭望一眼高闊蒼穹,溫順地與越君行相攜著下了馬車,往宗帝所在的玉麟殿而去。
昨日全天南意歡都是披著紅蓋頭,因此只聞宗帝其聲,今日她才再次見到宗帝的面容,時隔三月,宗帝仍如上次那樣面目和善,滿目喜色。
南意歡拉著越君行跪拜下來,盈盈一笑若春梅綻雪“星染見過父皇!”
宗帝笑呵呵地讓安天扶了兩人起來,笑道“朕終於聽見公主這一聲父皇了,煞是好聽,快坐快坐。”
南意歡拉著越君行起身在一旁坐下,嗔道“父皇還是直接稱呼星染名字吧,星染既然已經嫁入北越,就是父皇的兒媳,而不是東祁公主啦。”
宗帝哈哈大笑道“對,對,對,是朕的不是,是朕的不是…”
南意歡趁勢撒嬌道“父皇若是喜歡,那星染今後就天天來纏著父皇,就怕父皇聽膩歪了。”
宗帝笑的意味深長,“天天跟著朕這個老頭子,就怕公主捨不得吧,朕可是聽說了,公主在山陽為了等行兒,可是連疫症都不懼的。”
見宗帝提山陽之事,南意歡眼角泛紅,心有餘悸道“父皇你是不知道當日有多險,若非我國迎親使宗俊大人耳力異於常人,全力護著星染連夜逃出,只怕星染早就葬身泥底了”,說完她幽怨地看著越君行道“星染也差一點就見不著夫君了。”
越君行伸手輕拍她手臂,淡笑道“一切都已過去。”
“朕知道星染你此行受了委屈,你皇兄也已來信跟我提及此事,鎮南王世子冷天凌護佑不利,朕已經將貶入朔方州府,不將山陽縣城給朕管好嘍,不許回來。”
南意歡忍下心中嘲笑,面上嘆息道“皇兄主要是疼惜星染,其實這一路上冷世子對星染倒是關愛有加,泥流此等天災,卻也實非人力可為,實在也怪不到冷世子身上,星染懇請父皇還是莫要怪罪與他為好。”
宗帝揮揮手道“不管天災還是人禍,他既然護佑不利,理當受罰,你不用替他求情。”然後又關切問越君行道“行兒你最近身體如何,朕聽說你前些日子趕路趕的急,身體可還吃的消?”
越君行淡笑道“多謝父皇關心,星染從東祁請來一名巫醫,又帶來一份治癒寒毒的秘方,如今兒臣身體已漸漸好轉。”
宗帝眯眼看著越君行玩味笑道“那就好。朕原本還擔心,之前給你多次賜婚你都拒絕,而且你與星染又曾鬧過矛盾,所以當日星染在大殿之上提出要嫁與你,朕心裡可真是替星染捏了把冷汗啊。如今看你們二人如今恩愛有加,朕心裡也甚是安慰。”
南意歡嘴角噙笑地望著越君行,老皇帝這還是在試探他們之前是否認識了,不由得想看他怎樣回答。
越君行不慌不忙,薄唇含笑,溫柔地看了南意歡一眼,然後向宗帝笑道“情之一字,便在於不知所起,非人力所能為,想必父皇當年與母后之間也是如此。”
宗帝聽到越君行提起風皇后嘴角笑容微僵,再看向南意歡,發現她正痴傻的看著越君行,眼眸輕彎,裡面閃爍著明媚滿足的笑意,不由嘆道“行兒所說極是,可惜朕與你母后間緣分太短,她早早去了,留朕一人苟活於世,受那相思之苦。”
越君行忽然從椅上起身,捂嘴咳了幾聲,跪地正色道“父皇,兒臣想帶星染去風露宮中拜見母后,好讓母后見見星染,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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