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一樣”陸婉兒咯咯笑道。
隨後兩人又扯了些其他事情,陸婉兒便起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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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正是三月初六
這日晚上,昭帝在寧慶殿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各國使臣。
這也是第一次意義上的各國使臣正式面見昭帝。
為了這日晚宴,整個皇宮從清晨便開始忙碌,蕭翰也被抽調回龍騎禁軍率隊負責夜間守衛和佈防。
沐浴後,南意歡換上一身正式的淡紫色宮裝,頭髮半挽,斜簪一支步搖,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陸陌送來的玉痕膠果然藥效顯著,原來清晰可見的傷痕如今只剩淡淡粉紅,除非湊近細看已不可見。
但考慮到今夜燕驚鴻和月映沙都在,她還是令風蘭取了珍珠輕紗覆面,只留一雙美眸在外,美眸漆黑,深不見底,長而捲翹的睫毛在眼簾投下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說不出魅惑撩人。
寧慶殿中燈火通明,全部在壁角採用碩大的東珠採光,殿內鋪設了厚厚的絲毛地毯,擺著各類精緻的美酒佳餚,香氣四溢,每個榻幾前都跪著一個容色出眾的美姬伺候奉酒。
南意歡從側面入席,在昭帝和元后的左下手落座,旁邊就是南易炎的位置,這也是南易炎參加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國宴。
小傢伙穿著正式,一身淺金色衣袍,燭光下一雙濃眉下大眼睛格外有神、靈氣逼人,雖然表面鎮靜,但微微緊握的小手仍是不自覺地洩露了他的緊張。
南意歡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小手微微用力,以示安慰。
“北越離王殿下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這是越君離第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自他來南楚後,一直靜靜呆在驛站內,很少外出。因此當西延燕太子的風流名聲傳遍整個南楚大地時,這位北越離王卻是神秘的緊。
南意歡抬眸往殿門外望去,只一個高大俊逸的身影穩步走來,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身材修長、面容剛毅,一雙劍眉橫鎖,幽黑的雙眸藏鋒臥銳,透著一種銳利的光芒。北越太子自小體弱多病,甚少出府。因此恆帝便將朝中大小事務交由離王越君離和晉王越君邪統領。
越君離環視殿內,按規矩向昭帝行了國禮,聲音渾厚低沉“君離拜見楚皇,恭祝南楚百年建國之喜”
昭帝揮手免禮,笑道“離王遠道而來,此行辛苦。不知在我南楚這幾日可還習慣否,若有招待不周之處,只管說”。
“楚皇厚愛,此行安排甚好”。
“八年前,朕與你父皇在赤水郡一別,便再也沒有機會再見。這些年朕心裡甚是想念,記得當時他的雙腿痛風嚴重,如今可好些嗎,回去後請代朕向你父皇問好”。
“多謝楚皇關心,父皇如今經過太醫細心調養,加之平素注意飲食,此病症已大好。還經常和我等提起當年在赤水郡與楚皇相聚暢談之景”
南意歡心下暗笑,也不禁感嘆兩人這機鋒打的,“這兩個皇帝之間確實是想念,只怕不是時常想,而且是天天想,想著怎麼從對方手裡再撈多點好處”
“如此甚好”只聽昭帝哈哈一笑,“離王請就座”。
旁邊過來一個內侍引著越君離往左邊第一排首位上坐下。榻側的美姬給他甄了一杯酒,他伸手接過,仰頭一飲而盡。
這時,門口傳來通稟聲“西延燕太子到、月郡主到”
眾人的眼神呼拉往門口掃去,連昭帝和元后也不禁張目望著,心中十分好奇這位名聲震天響的風流太子。
南意歡則伸手摸了摸面紗,身體端坐,目光轉向門口。不期間與坐在右邊第一排的陸陌相遇,陸陌也正看向她,目光中有著隱隱的擔憂。
她嘴角清揚,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以示讓他安心。
燕驚鴻今天穿的仍然張揚無比,一件緋紫色拖地輕柔長袍隨著他輕緩優雅的腳步在地上搖曳,手裡拿著他不管四季都搖啊搖的玉扇,細長的桃花眼微笑起來邊走邊放電,說不出的風流肆意,惹得殿內的美姬和少女們一個個低頭羞紅了臉,還忍不住偷偷再瞄兩眼。
燕驚鴻徑直走到昭帝面前,彎腰行了個禮,只是這禮比起越君離剛才那個就差了許多。昭帝心裡雖惱,但也不好表現,只得笑著讓內侍也引他也入了坐。
宴席正式開始,一道道珍饈美味被流水般送到席上,眾人推杯換盞,互相恭維,氣氛好不熱烈。
燕驚鴻自入座後就基本慵懶地半躺在那裡,連越君離舉杯跟他共飲時,神色都懶懶的。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