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當初身邊的人,功夫雖然比自己弱了些,可是也不至於連小姐的這一巴掌都躲不過去呀!
朱沅也沒想到,楚清歡竟是忽然間發難,這般猝不及防,她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痛,想要反手教訓楚清歡,只是卻是被蘇綰攔住了。
“你最好清楚,自己究竟打不打得過我!”
蘇綰的聲音冰涼,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和自己一起喝酒的人了。朱沅有些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卻是看向了楚清歡。
“太子殿下通曉禮數,又豈會說出這等孟浪的話?朱沅姑娘若是想要栽贓陷害,不妨找個妥帖些的理由,念在你和蘇綰到底相識一場的份上,這次我不與你計較,只是若是再這般橫衝直撞,便是到了皇上面前我都有話說,到時候朱沅姑娘可別害怕!”
楚清歡語氣驀然一沉,竟是讓朱沅一陣心慌,好像聽到的這聲音似乎來自另一個人,而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往往都是嬉笑似的。
蘇綰幾乎是看押犯人似的一路將朱沅送出了雲府,完成任務後,她轉身就要回府,卻是被朱沅喊住了。
“蘇綰,千歲爺他現在,現在如何?”
蘇綰回頭望去,月上柳梢,銀輝撒在朱沅的臉上,竟是顯得幾分蒼白。
“你一個叛徒,有什麼資格過問千歲爺?”
蘇綰冷笑一聲,折身離去。朱沅卻是傻傻地站在那裡,眼中帶著一分迷茫,“叛徒?叛徒……”她忽然間笑了起來,聲音淒厲,猶如夜梟嗚鳴一般。
太子大婚,京城裡幾乎是十里紅妝,寧遠侯府更是熱鬧非凡。
誰也不曾想到,這已經幾分頹敗的寧遠侯府竟是飛出了一隻金鳳凰。寧沐嵐不顯山不露水,竟是一躍飛上了枝頭,成為了大周第二尊貴的女人,太子妃!
寧遠侯府人丁幾分稀少,寧沐嵐更是沒有什麼姐妹,閨閣裡陪著她的是嶽清歌和柳丹桐,這段時間以來,她們幾個向來是走得近的。
“沒想到,往後咱們見到沐嵐竟是要行禮請安了。”因為寧遠侯夫人的一陣哀傷,房間裡有些沉悶,嶽清歌輕聲一句調侃,成功驅散了寧沐嵐臉上的憂愁。
“胡說什麼呢。”寧沐嵐臉頰都有些緋紅,只是她心底裡卻是感激的,她出嫁的時候,清歌和柳丹桐她們能來,真的很好。
柳丹桐看著嬌羞的人,臉上帶著幾分清冷的笑意,寧沐嵐不是不知道皇甫鏡心中的人是誰,可是還是選擇聽從了命運的安排。
她不知道是該恭喜她,憐憫她,還是該羨慕她,這樣的孤勇。
柳丹桐正失神的工夫,迎親的隊伍卻是已經到了。她和嶽清歌連忙又是給寧沐嵐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這才給她蓋上了蓋頭。
只是柳丹桐只覺得自己看花了眼,蓋上蓋頭的那瞬間,她分明看到,寧沐嵐眼中閃爍著淚光。
她來不及探究其中的含義,卻是看到喜娘架著寧沐嵐離開。
一時間寧遠侯府似乎安靜了下來,她和嶽清歌坐上馬車離開了侯府。
“丹桐姐姐,你說沐嵐會幸福嗎?”嶽清歌有些慶幸,慶幸自己並不是寧遠侯府的小姐,不用為了家族而去聯姻。
更慶幸,自己所選擇的人是自己喜歡的。
柳丹桐笑了笑,“她會的,起碼她剛才沒有哭,不是嗎?”起碼她沒有當著她們的面哭,一個把眼淚留給了自己的人是堅強的,這樣的人沒有理由不幸福。
柳丹桐回到府中的時候卻是幾分意外,她沒想到楚清歡竟是等候多時。
“你怎麼來了?”柳丹桐不是不知道,楚云溪尚在小月子,楚清歡卻是上門造訪,而後長公主又是去了林府,這其中關係自然是瞞不過柳丹桐的。
宣武帝顧忌太子會做出什麼,所以便是要委屈楚清歡。
楚清歡笑了笑,“許久不見,所以特意來看看。”
柳丹桐不由挑眉,楚清歡不是這麼矯情的人,忽然間大老遠地登門拜訪,就是為了跟自己說這麼一通話。何況她們現在都在京城,又都是貴女圈裡的,往後想要見面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怎麼會特意來這麼一趟呢?
她腦中千迴百轉,很快便是有了答案。
“你要去大昭?”
這是唯一的解釋!甚至於柳丹桐確定,這是最為合理的解釋。雲老太爺忽然間重病的訊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而且父親對她說雲老太爺的病來的蹊蹺,似乎並不那麼簡單,她本身就對雲府的事情多了幾分關注,隱約間知道這事和大昭似乎有牽扯。
如今楚清歡歸來,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