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
呂相爺沒想到姬鳳夜竟是這般,頓時老臉微黑,看向姬鳳夜的目光帶著幾分怒意。
呂相爺的碰壁失敗卻是讓眾人都知道,楚清歡是姬鳳夜的心頭好,誰也動彈不得。
一時間,西涼王宮裡原本躍躍欲試的眾人都舉足不前。
小皇帝卻似乎頗為解氣,頻頻宣楚清歡前去遊玩。
“人們都說夫人是大周的郡主,可是沒有媒妁之言又怎麼成了都……王叔的夫人?”
小皇帝似乎很是好奇,目光炯炯地看著楚清歡。
楚清歡露出一絲笑意,看著不過十歲尚且是個孩子的小皇帝,眼中帶著幾分憐憫,“那皇上能否告訴我,姬鳳夜是大周的八千歲,錦衣衛都指揮使,為何卻又是搖身一變成了西涼的都統領,皇上的王叔呢?”
這也是她心頭疑竇,只是每每想要開口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姬鳳夜卻總是避開不回答。
小皇帝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卻是理所當然道:“王叔本就是我王叔,他是金花公主的兒子,身上流淌著大周皇室和西涼皇室的血脈,難道夫人不知道嗎?”
楚清歡笑意頓時僵硬在唇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
金花公主是誰,她又豈會不知道。
西涼的和親公主,所嫁之人正是先帝,當今聖上的兄長,死了二十餘載的嘉慶帝!
只是……
“怎麼可能,當年嘉慶帝病逝的時候,宮中妃嬪盡數殉葬,便是金花公主也……”楚清歡聲音越來越低,她忽然間想到了另一個人。
長公主!
長公主不就是先帝的遺腹女嗎?既然長公主能平安出生,姬鳳夜又怎麼不可能?而且當時又有長公主的母妃吸引去了宣武帝的眼球,若是金花公主被掉包,保下先帝血脈,並不是不可能!
一瞬間,楚清歡幾乎是一身冷汗,她幾乎不能相信,她說不解的一切,如今竟是從一個孩子口中無意間知道的。
小皇帝似乎驚異楚清歡瞬間的變化,小心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夫人,你沒事吧?”
楚清歡驀然清醒過來,看著小皇帝不解以及關懷的神色,臉上的笑意又慢慢凝聚起來,“沒事,皇上喜歡菊花?”
西涼王宮雖然不比大周華麗氣勢磅礴,可是卻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御花園裡的菊花品種各異,因為地理位置靠北,花期也都晚了些。
“嗯,菊花欺霜傲雪,我喜歡它的風骨。”小皇帝眼中露出一絲悵惘,楚清歡見狀不由心中一澀,其實小皇帝究竟生活的如何,自己不是不知道。
八歲前他的生活是無憂無慮的,而西涼一朝政變被扶持為新君登基為帝,偏生那時候西涼在大周和大昭的夾板間生存,如今雖然大周和大昭的勢力都被驅逐出去,可是誰又能保證,什麼時候,西涼什麼時候又會陷入這兩個大國的鐵蹄的威脅下。
外敵威脅也就罷了,偏生如今呂相爺把持朝政,幾乎要自立為新君,若非是姬鳳夜出現,只怕是如今西涼的國姓卻是要變成呂了。
“花開有期,著急不得。”楚清歡笑了笑,其實西涼的國政並不算是多麻煩,姬鳳夜想要出手除掉那呂相爺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只是他遲遲不動手,想來卻是早有預謀的。
小皇帝聽到這話卻是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意,“怪不得王叔什麼美人都不要,只喜歡夫人你呢,你真是好人。”
好人?楚清歡覺得這話有些嘲諷,自己可不是什麼好人。只是看著小皇帝那燦爛的笑容,她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她和姬鳳夜都不是好人,眼前的小皇帝看似單純無害,其實也不是全然的好人,話裡話外,未嘗沒有拉攏自己的意思,只是,這些,戳破不戳破卻又是沒什麼大礙的。
小皇帝似乎很是想和楚清歡繼續聊天,只是畫眉卻是匆匆趕來,眼中帶著幾分焦急,“夫人,千歲爺有急事找您。”
小皇帝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卻也是臉上帶著急色,“什麼事這麼著急,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畫眉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回皇上的話,奴婢也不知道。”
小皇帝看畫眉不願意吐露實情不由有些失望,不過他卻是冤枉畫眉了,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
楚清歡很快便是回了崇明殿。
姬鳳夜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那裡看書,渾然不覺半點著急上火的模樣,畫眉見狀也是一愣,卻是被楚清歡打發了下去。
“怎麼,那小子又找你訴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