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的大將軍,代表昭烈帝出使西涼,若是口不能言,又該怎麼處置西涼的事情?她可是記得,西涼的事情不是沉默是金就能解決的。
“他自然有他的辦法。”姬鳳夜低聲一笑,“怎麼,怕了?”
楚清歡笑了起來,“怎麼會?”便是他舌燦如蓮自己也不會害怕,不過多少有些驚奇罷了。
“你沒有打探清楚?”
她不相信,姬鳳夜手下錦衣衛會不去調查葉墨煥。
看著庭院裡正在閒適的飲茶的人,姬鳳夜眉眼間都帶著幾分笑意,“那豈不是送死?”
聽到姬鳳夜這麼一句話,楚清歡眉頭緊緊皺起。錦衣衛何等風光,可到了葉墨煥這裡卻是送死……
當初蘇綰倒是對自己說過這話,但是是對上孫延人。
如今一個孫延人還沒有弄清楚,卻又是來了一個同樣不知道底細的葉墨煥。
楚清歡覺得腦仁有些疼,下一瞬間卻是有冰涼的手輕輕按摩她太陽穴。
“放心,便是天塌地陷,也還有我在。”
楚清歡張口想要嘲諷,只是看姬鳳夜神色繾綣,說這話的時候幾乎眼眸中都是流淌出來的溢不住的溫柔,她只覺得眼睛微微刺痛,撇過頭去當做沒看到。
万俟佑和葉墨煥特意來忻州城自然不是為了吃畫眉的烤山雞,午飯後幾人一同前往府衙,楚清歡和万俟佑落在了後面。
“我還以為齊王殿下要問我銀月公主的死因呢。”
万俟佑臉上笑意不變,“死者已矣,何況王府走水是天災,難不成還*嗎?琳兒死得其願,便是黃泉路上也不會有什麼不甘心的。”万俟佑輕飄飄的帶過,“難道清歡你是說這其中另有緣故嗎?莫非宣武帝還能撒了謊不成?”
楚清歡笑了笑,“齊王殿下說的倒也是不錯,公主的確是死於王府走水。死得其願嘛,也算是了。”
她語焉不詳,万俟佑只覺得眼前的人狐狸一條,明明是她先挑起來的話題,到最後卻又是把自己繞了進去,而她卻是輕飄飄的就脫身了。
似乎兩人的交談惹得葉墨煥注意,他忽然回過頭來,目光深邃的落在了楚清歡身上,似乎只那一眼就將楚清歡渾身打量了一遍,沒有任何事能夠瞞住他似的。
只是目光落在楚清歡一雙清眸上時,他那平靜的掀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眸微微一動,而後卻又是收回了那漫不經心的目光。
楚清歡揚唇一笑,一側万俟佑皺眉,“有什麼好笑的?”
轉眸看著身側的人,楚清歡笑聲壓低,“齊王殿下這般關心上火又是為何?不知道的還以為齊王殿下在氣惱我佔了葉大將軍的便宜,可是我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她聲音壓低了幾分,可是這幾人除了畫眉,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聽到楚清歡這話頓時神色各異。
姬鳳夜唇角勾起了慣有的弧度,丹鳳眸中笑意似有若無,只是餘光卻是落在了葉墨煥的衣袍上,似乎在考慮自己下一次該換什麼花邊才好。
葉墨煥眉頭依舊舒展,只是若是有人片刻不眨眼地盯著,便會發現適才他曾經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帶著錯愕和不解,只是長袍揮去,似乎撣去了那一點並不存在的灰塵似的。
衛三依舊是寒著一張臉,只是唇角的抽搐代表他的態度。蘇綰卻是扶額,她怎麼也沒想到,小姐現在說話不光是帶刺,還有了千歲爺的肆無忌憚和厚顏無恥。
一個千歲爺本就是她的噩夢了,若是加強版的千歲爺與小姐合而為一,自己往後該是什麼日子。
唯獨畫眉,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蘇綰忽然間臉色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悲慘的未來似的,而衛三則是這般神色,好像耳朵被荼毒了一般。
而距離災難區最近的莫過於万俟佑,聽到這話他直接愣在了那裡,旋即卻是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半點不肯輸人輸陣,不愧是……”
只是話說了一半,他又是笑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便是話都不說了。
万俟佑掩飾工作做的不錯,可是楚清歡卻並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被糊弄過去的。
不愧是……是什麼呢。
她笑了笑,卻並不追問,這時候步步緊逼,未免是太下乘了。
孫延人看到楚清歡幾人到來的時候,萬年石頭不開花的臉上竟是帶著幾分笑意,好像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似的。
“孫將軍這神色,莫非是喜添麟兒不成?”
姬鳳夜偏生是來搗亂的似的,一句話讓孫延人笑意頓時消失,看向姬鳳